師父果然還是十分疼愛夜白的,看那麻黑入了魔井,臉色瞬間變得和風煦暖。
“有大貓在,你這臉上的傷也不曉得叫它給你療傷。”
夜白雙目一紅。
“師父,那魔太子與他爹是一路貨色,不講道理,就興欺負人。夜白心頭有火,顧不得其它,區區小傷不在話下。”
師父嘆了一口氣。
“夜白,如今你已與椒圖有了婚約,你的一舉一動,天下人皆看在眼裡,不可再任性妄為了。既然那魔太子已然關了禁閉,得饒人處且饒人,此事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沒有必要再起事端。”
夜白心裡頭恨恨道。
“師父,敢情這魔太子欺負的是天山,不是你天宮,所以你不在乎,可夜白自小在天山長大,容不得別人欺負咱。”
火神師父腦門一黑,這女娃子,脾氣怎得如此擰,有理也跟她說不清。
忙著那大貓給夜白療傷,好在有大貓的化傷之術,如夜白那白皙的臉上添上了一道傷疤,以夜白的氣性,還不得將這魔界給踏平了哇。
“夜白,跟我回天宮吧!好生修煉修煉。你與椒圖大婚之即,還得受那三七二十一道天雷,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師父面前,夜白不想撒謊。
“師父,我與椒圖殿下的婚約只是權宜之計,作不得數,更談不上大婚之說。”
師父面色凝重。
“婚姻大事,豈可兒戲,更何況天家的婚約,天下人皆看在眼裡,你們真的是太過於......”
師父似是很氣,又似是沒氣,伸手拂了夜白肩頭之上一條荊棘藤。
“唉,不說也罷,你與椒圖有緣無緣皆看上天造化,卻不是旁人能干預得了的。只是你成天到處晃盪也不是個法子,還是跟我回天宮裡頭修煉,假以時日,修為長進了,也不似今日被那魔王給欺負了。”
師父倒是通情達理,只是眼下夜白未見著那魔太子,心中一股鬱結之氣下不去,斷是不能跟著師父迴天庭的。
“師父,我死也要在這魔井旁等得那魔太子出來,為天山討回公道。”
“夜白,我曉得你為那巫人傷情傷得深,但人生在世,卻也不是為了情而活著,還有很多事情可做,你這是何苦要跟自己較勁呢?”
“師父,那巫人自是不值得夜白傷神,夜白只是覺得這魔太子太過分]了,夜白不給他點顏色,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師父望著那神魔井隱隱往外飄著的戾氣,眼色似是天帝爹爹在神女峰前那般迷離。
“夜白,師父是過來之人,焉能不曉得你為何如此執著。你這一條道走到黑的性子倒是與瑤姬當年十分相似,如此性子傷的卻是自己,你這是何苦呢?”
夜白不曉得師父說得對還是不對,對於無名,自己個到底是放下了還是沒放下?自己個也弄不明白。
“師父,不管怎樣,今兒個我是不會跟著你回去的,死也要等得那魔太子出來。”
師父沒再說什麼,只與夜白在那魔井旁站了半晌。
終是長嘆了一口氣道,眼波之中盡是憐愛之氣。
“唉,我知道勸不動你,不過那魔界之人性子皆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我在這魔井旁設下仙障,你只要不出這仙障,皆沒人能傷得了你。”
夜白雙眼又一熱,師父是除了天山一眾姑姑之外,最為疼愛夜白之人。
“師父,等我教訓了那魔太子,必定迴天宮勤學苦練,也不枉師父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