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瞌睡都打了好幾回,一罈子酒一滴也未剩下之即,涼臺前終於等來了人。
來人卻不是夜白一直等的那個人,滿天流螢燈之下,看得見來人一襲綠衣在夜風中閃著不太友好的顏色。
夜白睜了迷離的眼色,瞅了瞅來人。
“小綠,大半夜的,可是無名叫你來的說啥子話的。”
夜色之下,瞅不清綠菱臉上的神色,只聽得她那比這夜風還冷的聲音響起。
“仙子,巫尊有要緊的事情要辦,吩咐綠菱來跟仙子說一聲,夜涼如水,不要在等他了。”
嗐,這個無名也真是的,讓佳人等了一晚上卻不來,算不得是君子所為。
歪歪斜斜地起身來。
“大半夜的,他倒是比天帝都還忙,算了,不等也罷,回去睡了。”
與其坐在這涼臺之上受冷,還不如回溫暖的被窩裡頭與周公來個約會。
噯,在這巫界,情人之間約個會不如意,想要睡個覺也不如意。
身後那小綠大半夜的不快點閃,還杵在那裡動也不動,卻是何意。
遂擺了擺手,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我這裡不需要人伺候,小綠你也早點回去歇息吧!”
夜風中小綠的聲音還是在甚友好。
“綠菱有些唐突了,不知可否與仙子閒聊幾句?”
噯,這小綠每回都是這樣欲言又止,然後當講不當講講一大堆。
夜白不傻,曉得她估計又要講一些什麼她不合適宜的話。
“小綠,既然無名忙得很,你去幫他一幫,我這裡也要休息了。”
小綠半分眼色也沒有,這不明擺著夜白不想聽她擺啥子表面上是龍門陣,實則是要拿些話來刺激夜白的話。
她自顧自地坐下來,又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仙子不知,其實獸巫界長老並沒有深夜來訪,而是巫尊確需要靜休。”
“靜休?為何?”
綠菱這句話成功收住了夜白邁門檻的腳步。
“仙子,巫尊的頭顱可是那屠巫劍斬落於常陽山的,試問,想要將巫尊的頭顱恢復原樣是那麼容易的麼?”
“你們巫界不是時興耍些個巫術麼,區區一個頭顱安回去有什麼難的?”
夜白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