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前頭突然有騎兵跑回來,而且其中一人還說著‘大人,不好了’,當下,這幾個明軍將領的心中都是生出了很不好的預感。
甚至都可以看到這幾個人臉上明顯是露出了恐慌的神色。
為首的一個副總兵強忍著心中的慌亂問道:“怎麼回事,說仔細了!”
當即另外一個明軍騎兵道:“前方五里外發現了大量的偽唐賊軍朝著我們過來!”
明軍副總兵繼續問道:“有多少兵馬?是偽唐賊軍的真賊還是假賊?是真賊的話,有多少真賊?”
明軍上下現在對偽唐賊軍的瞭解還是不夠深,不過還是知道偽唐賊軍的作戰序列裡是有著真賊以及假賊之分的,真賊就是那些穿著藍衣紅褲,擁有大量火器的偽唐正規軍,而假賊最開始的定義其實是用來給那些投誠偽唐的叛軍,不過後來泛指不裝備大量火器的偽唐軍隊,包括守備軍、捕盜營都算。
當然了,這樣的劃分其實很不嚴禁,大多時候,他們只是簡單的透過對面那些偽唐賊軍的軍服顏色來進行判斷,而這也是為什麼在過去的大半個月裡,各部明軍彙報上來的偽唐賊軍的數量被嚴重誇大的重要因素,因為他們把但凡是穿藍衣紅褲的偽唐賊軍,都當成了真賊,而按照他們以往和偽唐賊軍作戰的經驗,有一個偽唐賊軍的真賊,邊上肯定還會有一個甚至兩個,三個以上的偽唐假賊。
他們現在都還不知道,大唐陸軍已經是完成了守備旅和捕盜營的裁汰工作,並把守備旅之中的骨幹抽調出來,用以補充各主力部隊以及組建純冷兵器正規軍長矛團,由此打造了六大步兵師以及若干暫編團、混成團等部隊。
就和大唐陸軍這邊也是搞不清楚明軍那邊的詳細編制,只能是知道一個大概的名字,或者是那些很難進行保密的基層編制,比如說大的番號名字‘第一步兵師’,又比如說詳細到隊一級乃至營一級的編制。
但是一個步兵師到底有什麼步兵團組成,乃至具體有多少人,實際上明軍還是不知道的。
而這種對大唐陸軍的瞭解缺乏,也就讓這些明軍將領們格外的關注一個資訊,那就是他們所面對的偽唐賊軍,到底有多少人,裡頭有多少真賊?
如果對面的偽唐賊軍不過兩三千人,真賊千把人的話,他們打過去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如果對面的偽唐賊軍有四五千人,真賊數量達到了兩千人以上的話,那麼他們就得好好的考慮,是該選擇迎戰還是逃避了。
但是,那個明軍騎兵卻是道:“至少有五千之數,而且他們都是真賊?”
“都是真賊?怎麼可能?難不成他們後頭還有五千,乃至上萬人的假賊?”問出這話的人,其認知顯然還停留在半年前,半年前大唐陸軍和明軍作戰的時候,往往是一個步兵旅的背後,就會有同樣一個守備旅,乃至兩個守備旅輔助作戰。
明軍騎兵當即答道:“千真萬確,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我們看到的賊軍都是穿著那種奇特軍服的,並沒有假賊的存在,而且他們還擁有大量的炮隊和偵騎!”
“還有大量炮隊和偵騎?這怎麼可能,這絕對是偽唐賊軍主力部隊的規模,不是說偽唐賊軍的主力北上衡州了模式,就算他們留下了一部分部隊協防後勤線,但是頂多就是留下那麼一兩千真賊和幾千假賊,怎麼可能留下一整支主力部隊在宜章附近?”
“他們肯定就是之前在追擊我們的那支偽唐賊軍,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偽唐賊軍的主力部隊,而且還先我們一步繞到了宜章,估計就是等著我們返回宜章呢!”
“這可怎麼辦啊,這麼多偽唐真賊,憑藉我們現在的八千人馬,那可是萬萬不可力敵啊!”
在場眾人可都是聽明白這話的人了,什麼不可力敵啊,這話略微翻譯一些,用直白話來說就是:我們打不過啊!
“我們不能繼續上前了,必須立即繞路,不然繼續上去就是一個死字!”
“對,我們繞路走,宜章距離我們就只有二十多里路了,只要我們繞路躲開他們,等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繼續行軍,趁著夜色避開他們的攔截範圍,爭取明天黎明之前返回宜章城,等回到了宜章城,一切都還辦,就算是偽唐賊軍的主力來攻打宜章城,我們也能夠守住,並堅持到臨武援軍的抵達!”
當即,為首的副總兵也是壓下了心中的恐慌,當即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立即向西繞行,避開前方的偽唐賊軍主力!”
但是,他的話剛說完呢,前頭又是傳來一陣馬蹄聲,一聽這急促的馬蹄聲就知道,肯定又是偵騎回來了,而且還好死不死的,又來了一個句:“大人,不好了!”
現在這種關鍵時刻,有偵騎匆匆忙忙的跑回來,還又來了一句大人,不好了,那肯定是遇上了不得的大壞事。
靠,難不成又有什麼超級壞訊息?
又有一股偽唐賊軍的主力在前頭不成?
這剛聽到一個超大壞訊息的明軍將領們,不得不強撐著聽第二個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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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那匆忙趕回來的騎兵道:“前方西北方向出現了大量賊軍!”
“又有偽唐賊軍?真賊還是假賊?有多少?”不等為首的副總兵開口問,旁邊的明軍將領就是已經迫不及待的問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