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七點整,楊劍準時抵達一號別墅,保姆杜紅嬌正在做早餐,楊劍直奔陸懷遠的臥室。
聽見臥室裡的聲音,楊劍敲門而入,“老闆早上好!”
正在洗漱的陸懷遠,扭頭回應,“早上好。”
楊劍走到陸懷遠的身旁,拿起架子上的毛巾,照舊為陸懷遠服務,可心裡卻在思考,如何向陸懷遠彙報。
這時,陸懷遠拿起楊劍手上的毛巾,邊擦邊說:“謝謝你跟小張的熱情款待,破費了。”
“老闆,您太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們年輕人之間的禮尚往來嘛。”
楊劍率先解釋一句,這是年輕人之間的來往,跟省委書記的女兒身份無關,先把調子定好,不涉及政治攀附與變相賄賂等等。
“再說了,難得雪琪來次奉天,我跟明學豈有怠慢的道理?”
這句是在回敬陸懷遠對楊劍與張明學的關照。
“當然,最重的是,我跟明學都想去趟藏區,到時候也會麻煩雪琪盡次地主之誼嘛。”
楊劍最後釋放出交好陸雪琪的訊號,同時也為張明學與陸雪琪之間的關係,提前埋下一個伏筆。
當然,楊劍也想試探一下,陸懷遠能否接納張明學與陸雪琪走到一起。
聽清楊劍的表達,陸懷遠笑了笑,“好!那就繼續麻煩你倆招待幾天雪琪吧。”
“請老闆放心,我跟明學保證會讓雪琪感受到東北人的熱情與賓至如歸。”楊劍微笑著表態,可心裡不太情願。
本想把招待陸雪琪的美差,賞給副處長唐小週一天,楊劍想陪陸懷遠去省政府出席電力改革會議。
這麼重大的改革,楊劍不想錯過旁聽與學習的契機。
這時,端坐在鏡子前得陸懷遠,突然感慨句:“孩子大了,想管也管不了了。”
話音未落,楊劍頓時犯難,只因如何替陸懷遠排憂解難,是擺在楊劍面前的難題之一。
並且,當著陸懷遠的面,絕對不能說女兒陸雪琪不好,更不能說身為父親的陸懷遠的觀點不對。
思來想去,楊劍臨時決定,還是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吧。
便微笑著開口:“老闆,雖說我與雪琪剛剛認識沒多久。可我覺得,雪琪應該不是感情用事之人。”
“而她之所以想要嫁到藏區,無非就是憐憫藏區同胞們的遭遇。她想身先士卒,給同志們樹立個好榜樣吧。”
“為此,我也反覆勸說過雪琪,不能拿終身大事來開玩笑,且幫助藏區的方式有很多種,沒有必要犧牲自己。”
“當然,雪琪對那位藏族青年也有些好感,可我認為那不是純粹的感情,而是依賴與同情。”
“老闆,我給您舉個例子吧。例如,有人造謠我跟原秘書一處的金露同志曖昧不清。”
“可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原來的秘書一處,只有金露一位女同志,而我對她的特殊關照,無非也是一種同情。”
“久而久之,金露就會對我產生依賴與好感,進而才會誤判成這是感情。”
“可隨著職位的調動,金露自己就能辨別出來,那不是感情,而是同事之間的情誼。”
“如今的金露同志,不僅嫁給了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夫妻之間的感情也是如膠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