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凡在樓後找到雲桑，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雲桑已經平靜了情緒，無力的坐在地上，背靠在樓牆，正在仰望著天空發呆。
夜靖凡走了過去，擋住了她的視線。
雲桑與他對視，笑了笑：“你怎麼找到我的？”
夜靖凡盯著她還有些紅腫的眼睛，沒有拆穿什麼，只側身，在她身旁坐下，難得的，沒有像從前那樣嬉皮笑臉，只道：“小時候玩兒捉迷藏，你什麼時候贏過我。”
他沒有告訴雲桑，他下樓看到雲桑的車子還在，卻沒看到她的身影，便圍著醫院和前面的長街找了很久……
雲桑淺笑。
夜靖凡又道：“我哥剛剛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去做檢查了。”
雲桑沒應聲，側頭，將腦袋靠在了夜靖凡的肩膀上，目光再次望向天空。
夜靖凡微微低頭，看著她的側顏，疑惑的道：“我哥是不是欺負你了？”
雲桑淡淡的道：“他那身體狀態，還欺負不了我。”
“那你為什麼……”哭字，到了嘴邊，夜靖凡卻沒有說出口。
雲桑仰頭看他，知道他的話沒說完。
夜靖凡呵呵笑了：“那個……桑桑，我問你個問題，你一定剛要誠實的回答我，不許跟我撒謊。”
雲桑收回視線：“問吧。”
夜靖凡糾結了好一陣兒：“你到底還愛不愛我哥？”
雲桑的頭從他肩上離開，與他對視。
夜靖凡側過身面對她：“桑桑，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朋友之間，可以問這個的，是不是？”
“不愛，只恨，我恨他。”雲桑說這話的時候，眸光無比平靜和認真。
夜靖凡蹙眉：“那你……為什麼還要留著他小時候的畫像？”
聽到這話，雲桑疑惑的蹙眉：“畫像？”
夜靖凡毫不隱瞞的道：“阿崇說，你保險櫃裡，有一本畫冊上，畫著我哥小時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