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第1/2頁)

莫桑莫槐登時咋舌,連馬車也顧不得駛動,莫桑趕忙轉頭低聲詢問:

“姑娘,咱們今兒一早才從國公府出來,眼下時辰也晚了,真有什麼事兒不若明日再去吧。”

他顯然拖延,木容冷笑:

“明日再去?好叫你通風報信?”

莫桑一下覺出不好,卻又說不準哪裡不好,登時出了一身的冷汗,正要辯解,卻被木容又截斷了話:

“我那日叫莫槐往前將靜安侯受傷的事告知隱先生,除此之外,前院又生了什麼和先生有關的事,你最好一五一十告知我。”

莫桑心一沉,可見著木四姑娘已然生了疑心,而她現下這般雖是關懷卻無比疏冷涼薄的語調,可見著也是動了氣。

“並沒有什麼!”

他咬牙不肯說實話,馬車內一陣靜默,就在莫桑以為又瞞住木容時,忽然木容又閒適淡然問起話來:

“今日倒是廉郡王世子前來探望,連雲府也送了些禮來賀我離了襄國公府。莫桑,你說我現下,是去雲府致謝好,還是去廉郡王府致謝好?”

莫桑莫槐狠狠咬住牙,今夜裡,木四姑娘莫說致謝,哪怕只是踏足雲府或是廉郡王府,恐怕石隱知道都會忍不住殺人洩憤,何況那雲府,還不知隱含著怎樣的威脅在。兩人幾度交換眼神,最終莫桑咬牙道:

“姑娘,還是回襄國公府吧。”

這就是忠心的好處,作為他們主子在意的人,稍加利用便如此好行事。

馬車緩緩動了起來,莫桑正預備叫莫槐悄悄往回送信,馬車裡木容又閒涼道:

“誰敢先去通風報信,明日我便求見慧敏長公主,為我賜婚。”

因著褚靖貞的事,她還賣了個人情給慧敏長公主,她若真求賜婚必是一求一準,莫桑莫槐登時被轄制住,誰也不敢再異動,木容只覺著心底無比暢快。

“眼下這樣,你心底大約也有猜測了,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即便今日你不說,我也早晚能查到。端是看你願意叫我大張旗鼓的去查,還是眼下就省事些告訴我,你總該知道,我想做的事,連你主子也拿我沒法子。”

莫桑已然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急遽幾番迴轉,再三掙扎,真叫木四姑娘大張旗鼓去查,此事哪裡還能瞞得住,彼時鬧得人盡皆知可就壞了大事。他死死咬牙,盼著他主子知道實情後萬別將他碎屍萬段。

“是,雲大人假做失足,拽了主子一把,將主子耳後一直被面具遮著的紅痣瞧了去。”

紅痣?

木容登時不解,耳後一顆紅痣叫看到,怎麼就這樣嚴重起來?然而可疑的,卻是雲深的舉動。

“當年在二殿下院子裡伺候過的人,是都知道主子耳後一顆紅痣,胸前一處傷疤的。”

莫桑低聲加了一句,木容登時渾身發冷。

原來,他的身份這般岌岌可危的將要暴露。

難怪,難怪他分明對自己說過那秦霜是有使命在身,大約果真是為著阻住聖上將褚靖貞指婚給他,甚至來布迷魂陣所用,就如眼下。而他也在瞧著自己不痛快時,告知她若不喜歡,便將秦霜推到趙出身上,可後來卻忽然對她說要娶秦霜入府。

當年二殿下府上雖遭滅門之禍,可二殿下院子裡伺候的下人誰能保證便真一個不剩的都被處死了?尤其還走失了一個二殿下的子嗣餘孽,聖上總會悄悄留下那麼幾個知道得多的,為將來捕獲這餘孽。

好,真是好。

一個陰魂不散的雲深,一個遇到危險就知推開她的石隱。難道他死了,她就能安生過下去?待他身份一旦被揭穿的那一日,她哪裡還有不知的道理?

到那時的傷懷心碎仍舊一樣,或許唯有改變的,只是她的獨活。

一時間馬車內外人人靜默各懷心事,一刻鐘後,馬車到得襄國公府,莫桑喚門,待門開後,木容便下車往內而去。

她的深夜到來似叫人意外,兩邊樹影裡有枝葉拍打聲響,木容嘲諷一般勾了唇角,雖各處幽暗,卻是循著熟悉道路徑直去到了石隱的院子。莫桑莫槐不敢有失,始終跟在其後,

及至進了院子,臥房內一片黑暗,書房裡卻亮著一盞孤燈。

木容忽然覺著心酸,她離開以後的襄國公府,似乎愈發顯著孤寂。

“呀,四姑娘?”

院子裡有女子聲音,木容冷眼去看,正是宮中那兩個宮婢,見她忽然到來便迎上前來,木容瞧著便覺厭煩,兩個眼線也實在沒少叫她和石隱費心過。

一手揚開了兩個嬌弱女子,她大步往前,伸手推開書房門,就見石隱坐在書案後,抬眼往她看來,一手還扣著那銅面具。他似乎覺著如今這樣滿面疤痕的模樣不願面對木容,只是那面具卻並來不及扣上了。

“我來瞧瞧,你是怎樣狠心薄情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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