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商場捲簾門的那刻燥熱的空氣撲面而來,太陽雨的來襲並沒有讓這座城市清涼反而更加糟糕,許見匆忙地跟林青打了個聲招呼便上了車。
冷熱交替讓她身上的絨毛束起,肩膀小幅度地打了個寒戰:“空調開這麼足。”
“外面很熱,”江晝將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腿上,手掌向上捏了捏她的半邊臉,“這麼漂亮呢。”
許見搓了搓手臂,得意地挑眉:“那當然,我可是許見。”
說完她又將手機拿出來開啟相機舉高:“來,拍張照發微博。”
江晝嬉笑地面色忽然變得嚴肅,他的襯衫釦子一絲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顯得像個老古板,許見看了眼相機裡的他不怎麼滿意轉身將他的領帶和上方的扣子鬆開,手指戳著他的嘴角向上:“笑一笑。”
江晝僵硬的笑了下,他在面對鏡頭的時候還是很不自然。
許見無奈地扶額又將他的嘴角向下扒拉著,散漫地笑了下給他做示範,江晝學了下,還是僵硬,幾次下來人就急了:“就像你之前孔雀開屏勾引我那樣的笑。”
“可是我不勾引她們啊。”江晝不能理解。
“人家喜歡你那樣的笑,”許見翻出來一張照片,“就這樣。”
前些天有同學放出了他們高中時候的照片,一片藍白色校服中最引人注目的不是c位而是站在邊角的少男少女,二人五官明豔及其抓人眼球,女孩扎著高高的馬尾,笑容燦爛地找著鏡頭比耶,男孩則懶洋洋地倚著牆,一隻手抄在口袋裡,目光看著身旁的女孩,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帥得要命。
拍完照片,許見側目對上他的目光心臟都漏跳了一拍,她連忙轉過頭去,因為慌張而有些結巴:“我我我我走了。”
江晝勾起自己的書包,長臂一伸拽住了她的領子把人往身邊帶,自然的將她的書包取下都背在自己的身上,壞心眼地學著她說話:“一一一一起走。”
許見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不想和他並排,可誰知週一文那貨突然折返許見結結實實地撞了上去,那會兒週一文的骨頭就硬,許見的鼻子撞在他的下巴上眼淚瞬間掉落,江晝的臉色驟然沉下來,雙手掰著人的肩膀讓她正對著自己,她的面板白又薄,碰了下就一大片的紅,許見的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向下掉。
“疼?”
許見一抽一抽的,聽到這話又有點生氣了,罵了句:“廢話。”
“嬌氣鬼。”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他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疼,江晝將人攬入了懷中,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安撫著,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肩膀處一陣疼痛襲來,懷裡的始作俑者抬眸看他,臉上的紅還沒消退,眼下掛著淚珠更惹人心疼,他疼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你屬狗的啊。”
許見抬手抹了把淚,朝他做了個鬼臉:“誰讓你說我嬌氣鬼的。”
這話是真的沒錯,那會兒許見嬌氣的不行,週一文成天說除了江晝誰都受不了她的作和嬌。
週一文站在一邊揉著吃痛的下巴,看她哭了也慌了:“許見,你沒事吧?”
這會兒她報復完了剛剛的哭意全然消失,只是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些剛剛哭過的鼻音:“我沒事,你沒事吧。”
週一文不再揉下巴,站直了說道:“我沒事,我什麼事都沒有。”
江晝和週一文打了聲招呼,拉著她的手腕走了。
不過這張照片他們一直到畢業都沒收到,許見也是在前段時間在網上看到的。
“這不是咱們高中時候拍的嗎?”
許見點頭:“對啊,當時薛健不是不樂意發給我們嗎,前段時間我刷微博的時候有粉絲貼在我評論的,薛健發的微博,說什麼祝你幸福。”
“我看看。”江晝朝他伸手,目光陰沉。
許見笑眼看他:“幹嘛?”
“我看看他的微博。”江晝又朝她伸近了一些,許見笑著拍了下他的手,反被握住,那人醋溜溜地說道,“當時上高中的時候他喜歡你,這會兒突然發個祝你幸福的微博是什麼個意思,回憶從前?”
“上高中的時候你就總是吃醋,這都多少年過去了,怎麼,你害怕我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