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別說周圍的下人了，就連鳳湘維自己都蒙了。
他是真的擔心從鳳夫人嘴裡把那些陳年秘密全部說出來，一下子激動的沒控制住力道，竟然將鳳夫人給打的流鼻血，一下子也愣在了原地。
而鳳九歌好似沒有聽到這天大的秘密似得，依然冷漠的看著。
鳳九歌才對鎮國公主真實身份不感興趣，她之所以願意幫助鎮國公主平反，也不過是為了去除心底的戾氣。
然而事情並不如鳳九歌想的那麼簡單，她胸口陡然一陣刺痛，暴戾的氣息從心口蔓延直四肢。
這突然而來的變故，讓鳳九歌始料未及，很快她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身體被戾氣所支配。
所謂的戾氣，不過就是鎮國公主殘留在鳳九歌體內的神魂，本來已經被鳳九歌強制壓制，如今聽到鳳夫人的對話，一下子衝破了戇制，掌控了主動權。
鳳九歌不受控制的一步上前，雙眼猩紅，好似魔鬼一般，她一把抓住鳳夫人的衣領，就將她提了起來，語氣卷著絲絲陰冷的問道，“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那我娘，又是怎麼死的？”
鳳夫人本來就被鳳湘維打的傷心欲絕，如今聽到鳳九歌的問話，有些癲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沒錯！你就是個野種！你那賤人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都已經嫁給了老爺，居然還跟宮中那位不清不楚，而且還剩下你這個野種！哈哈哈哈，你娘該死！她該死！”
眾人聽的心臟噗通噗通的，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局面，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如此的詭異起來。
而且眾人看向鳳九歌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難道這位當真是皇宮那位的女兒？
一定是這樣，不然怎麼會對她盛寵有加？
鳳丞相的臉色已經漆黑無比，優如鍋底一般，看向鳳夫人的眼神好像帶著刀子，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鳳九歌一點都不驚訝，好像早就知道一般，可她剋制不住這股戾氣，她自然抓著鳳夫人，猩紅著雙眼問道，“我娘她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呵呵呵……”鳳夫人笑的詭異，嘴角也泛起詭異的弧度，“她是被你害死的！”
鳳九歌控制不住戾氣持續冒出來，猶如煞氣一般纏繞著她的周身，讓她彷如殺神。
“你當真不說？”聲音冷如地獄厲鬼，讓人發顫。
鳳夫人笑的很是癲狂，好像一點都不怕鳳九歌，臉上全是報復的快感，“你永遠別想知道！”
“是麼？”鳳九歌語氣輕輕，就好像清風拂過一樣，毫無波動，“那你就永遠別說了。”
隨著她話音輕輕落下，手腕漫不經心的一個翻轉，眾人只聽咔嚓一聲，丞相府人的脖子就突然被折斷。
鳳夫人脖子歪著，嘴角掛著殷紅的鮮血，眼睛大睜，裡面透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似乎到死都沒想到，會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眾人呼吸一窒，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鳳九歌周身的戾氣緩緩褪去，只見她手心隨意一鬆，鳳夫人的屍體就從她手中脫落，重重的砸在地上。
“你……”鳳湘維一屁股癱在地上，難以置信。
冬梅哆嗦的看著這樣的鳳九歌，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整個心臟都被恐懼所覆蓋。
就連周圍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破了膽，驚恐的齊齊後退。
隨著鳳夫人的斷氣，鳳九歌心底的戾氣陡然消失，瀰漫在她周身的煞氣也隨之飄然，恢復成了以往的淡漠。
鳳九歌出神的看著自己的手心，眉心幾不可察的蹙了蹙，默默掏出一塊方巾，仔仔細細擦拭著手心。
她又殺人了。
鳳九歌表情冷的可以結冰，眼底氤氳著滔天的幽暗，就像無底的深淵，又像浩瀚的宇宙星空，神秘風譎雲詭。
“你若不想本宮替你報仇，本宮此時便可抹去你。”鳳九歌淡漠冰冷的聲音在心底響起，對著胸口那團戾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