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方翰利劍歸鞘，鋒芒內斂。
“少族長，好好珍惜這十日光陰！
莫要說我方翰不念舊情，你放心，當日贈劍之情，我記著呢！
你如今殘廢之身，想必活在這世上也是一種煎熬，就由族弟幫你解脫吧！
我會用這把劍，親手為你刻畫一尊靈位，幫你圓了這一生！
往昔向你許諾，成為人人敬畏的強者，也會在那一天踏著你的身體，向你兌現！”
兩人約定已成，方翰張狂大笑，闊步離去。
一群支援方翰的擁護者，臉上無不掛著笑容，未來可期！
隨著眾人離去，嘈雜的議事廳再度陷入沉靜。
一陣平靜後，大長老搖頭嘆息。
“少族長，你糊塗啊！”
“族長，此事...是否還有轉機？”三長老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看向沉默的方耀武。
他兩不理解，方銳年輕氣盛，被人刺激，做出這等不理智的事，尚且能說的過去！
你方耀武一把年紀了，這不勸下？
這不明顯是送嗎？
怎麼，嫌送的不夠隆重？
還要在祖祭之日送？
方耀武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只是從袖內掏出兩瓶丹藥遞給方銳，道。
“啊銳，此間兇險爺爺相信你自己懂得。
如果...爺爺是說如果...真的不可為的話，你要懂得進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為何不阻止？
方銳是他一手帶大的，他太瞭解了，方銳決定的事，就算是他，也無法改變。
一如當初方家即將傾覆，方銳死戰不退，硬是殺的外敵不敢來犯！
只是那樣的奇蹟，還會再發生嗎？
他不知道。
想到這些，方耀武心力交瘁，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
“爺爺，相信我！”
方銳接過丹藥，凝重道。
方耀武點點頭，緩步離去，只是離開的背影有些蕭瑟，數十年都挺直的脊背，也彎下了一些弧度。
“哎！”
大長老和三長老也是嘆息一聲，送出僅剩的丹藥，便邁步離去。
他們嘆息的不是方銳的魯莽。
他們嘆息的是這等手足相殘戲碼，也在他們方家上演了！
而他們，無力阻止！
方銳沒有多說什麼，他只信奉一句話，猛虎眼前無溝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