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娘,你還記得去年我是如何對付自杞的?”王巨問。
王巨現在可以說是家大業大,但他有時候不在家,瓊娘是一個有想法的人,並且隨著時間推移,前世對他的影響也淡了,因此轉變了對瓊孃的態度。有時候刻意教一教,那麼自己不在時,瓊娘便能替自己主持一些小事情。
還記得武則天是如何上位的?
或者將時光推移,唐高宗李治會不會後悔,估計多半還不會後悔。
不過相比於武則天,瓊娘肯定趕不上的,野心同樣也小了很多。
王巨只是提示了一下,瓊娘就會意了,不過她又問了一句:“妾身聽說那邊山多林茂。”
“不錯,但那邊還有一個地形,叫喀斯特……”王巨說著,便去了自杞。
跨過溫水,便是自杞。
自杞與大理那邊的石城郡溫水北部地形很彷彿,那就是西北高,多山多林,東南低,多坡地。
這個坡地與黃土高原的坡地不同,那是千山萬壑。這裡的坡地卻是很平坦,平坦得象平原一般。
不過它又不是平原,又有許多石林。石林最有名的便是昆明邊上的石林,西南嘛,有名的喀斯特地貌。但自杞的這些石林與昆明那個鼎鼎大名大名的石林不同,那邊石林更密集,多是光禿禿的真正石峰。這裡的石林要稍稍疏闊一些,平坦的坡地多佔據了七成地表面積,石林不足三成,稀疏之處不足一成。並且因為有數條大江經過,水系發達,石林本身因為稀疏,多被風化。因此一個個石林上多長著密集的植物與樹木,於是成了一個個美麗的“秀峰”,形成一處風景優美的景觀。
王巨來可不是看景色的。馬不停蹄,繼續向西北駛去。
不過王巨也有意地看了一下各村寨。看上去,應當很安定,他們一路經過,有做農活的百姓停下手中活計,盯著他們看,眼中只有好奇,並沒有其他什麼負面的情緒。
王巨心中點了點頭。
想要治理一個地區,必須得有一些震懾的手段。但更要以懷柔為主。為什麼宋朝會失敗了呢?難道施恩百姓錯了嗎?
若是施恩百姓,百姓不感謝,那才是天擼了。
宋朝懷柔政策也不能說做錯了,錯的不是懷柔本身,而是懷柔的物件。
這個物件不是民,而是各個蠻首,也就是後來所說的各個土司。
它又涉及到另一個問題,為什麼官做得越高,或者越有錢,就越不容易愛國。反而越是窮屌絲越是愛國?
其實道理很簡單,就是制度不健全,真正德才兼備的人很難上位。無論經商或者從政。而上位的人,都是有心機的人,為了上位,只好用種種不法手段,這種人豈能將國家利益凌駕於自己利益之上,也就是說越是上位的人,愛國比例反而越低。
宋朝的蠻人政策失誤也是如此。
能讓宋朝出手拉攏的蠻首,都是桀驁不馴的大部族蠻首,他們手中又有了足夠的力量。這樣的人豈會懂得感恩,宋朝越是偏軟。反而越是助長了他們的野心。
王巨也不說,他只會做。
這才有後面的“打土豪。均財富”,但一個寨子還要一個領手之人,由他們來協助官府完成稅賦,以及傳達各種政令。於是王巨讓人將一些囂張的蠻首處死後,讓各寨百姓自己選擇一個有德操的長者,不過做了兩個限制,第一最好能認幾個字,這才能看懂官府下達的牒文,第二家中情況不能太好,否則又會演變成第二個蠻首。不過新寨長將會免掉官府的身丁錢,另外每年還享有十來貫財貨的補貼,實際就是納入了免役法的體系。
這個身丁錢,也是後世磚家怦擊的物件。
之所以有這個身丁錢,乃是因為許多蠻人地區刀耕火種,無法用耕地面積來徵兩稅,因此換了一個辦法,用唐朝的一部分稅制,不以田計稅,而是以丁計稅的辦法去徵稅,男子二十為丁,六十為老。二十歲以前不徵身丁錢,六十歲以後不徵身丁錢。因此徵身丁錢的地區僅是兩浙、福建、荊湖與廣南南方六路。兩浙路那個身丁錢不是純粹的身丁錢,還包括丁鹽錢等等在內。至於福建路那同樣非是針對蠻人去的,主要是這裡地少山多,許多百姓經商或者打漁,以地計稅徵賦的話,徵得多對種田的百姓會產生壓力,徵得少稅賦數量少,對其他地區不公,因此配合身丁錢與兩稅一道徵收。荊湖與廣南則就是針對熟蠻去的了。
而且數量也不是很大,宋真宗曾經罷免過一年身丁錢,四十幾萬貫,現在比宋真宗時多一點,但也不足一百萬貫,若大地區,分攤幾十萬貫,能說多嗎?
但為何產生了一些問題,非是身丁錢多,而是在身丁錢之外,還有各個蠻首的剝削,現在又新增了一個身丁錢,無疑就成了壓死駱駝的一根稻草。實際壓死駱駝的不是最後一根稻草,而是前面那些稻草,這才是主因。可能為了照顧少數民族,磚家看不到這一點了。
王巨既然想直接控制這些地區,必然會產生管理成本,身丁錢是免不了的,除了身丁外,雖然不能實施榷酒,但榷鹽政策也推了出來,除了榷鹽,還有商稅,以及其他的一些當地百姓能接受的稅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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