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一章 新世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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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王巨不是想罵範純仁,即便罵了,也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含味。

如果在戰與和上抬槓,王巨是能理解的,能想到深層次慶曆戰爭失敗原因的人並不多,甚至不願意去想。想不到或者不願意去想,那麼看到的只是慶曆戰爭給國家給百姓帶來的巨大傷害,所以靜、和、安,在宋朝佔據著主流。

然而大程只是棋子,範純仁都想不到,難道不是白痴嗎?

但王巨不管罵不罵範純仁不要緊,也不管是否順帶著譏諷了程顥,主要他夾帶的私貨太多了,話外之音太多了。

他一番話說出後,有一部分官員更折服,但有一部分官員更反感。

這個無所謂了,因為太監傳召,讓他們進宮了,新世紀開始!

宰相在前,後面的官員按照各自品階進殿。

章惇挪到後面,道:“子安,說得好啊。”

“子厚,不得己罷了。”

“大宋一定會有一個美好時代。”

王巨微微一笑。

新世紀開始了,但未必是一個美好時代。

在這一刻,王巨忽然腦子變得無比的清醒。

所謂的權利,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決策、理事權。

就象宋朝的實職官與階官,不管這兩個官職有多大,真正做事的乃是差官。因此宋朝從趙匡義時起,就開始將權利再三架空重疊,包括差官制度。

差官制度是將理事權變成了臨時制度,權利也就隨之減縮。各部司權利架空重疊,也就是將決策、理事權擴大,相互掣肘。因此有了那麼一點民主的範兒。

然而這樣一來,政令自然不能通暢了。於是自條例司開始後,宋朝漸漸“簡政”,簡政不是向宰相身上集權。同樣在向皇帝身上集權。這就要皇帝理政,皇帝不理政了。這些事務得有人決策,然後只能落到宰相頭上,蔡京之流便出現了。

其次是人。

比如江寧知州是王安石的人,那麼他肯定支援變法,自下往下梳理,江寧無形中就會成了王安石的地盤。不過在宋朝想透過這個人控制地方,同樣很難。一是各路轉運使與刑獄使只是一個承接機構,對各州軍沒有實際掌控權利。二是宋朝各州軍數量太多了,三百多個,沒有那一個宰相能掌控三百多個州軍官員的能力。

於是宋朝前期除了趙匡胤時代的趙普外,再沒有出現過超級權相。

但現在王安石為了變法,不得不“簡政”,將權利劃分清楚,各部司權利集中,包括自己也是這麼做的,如軍器監,原來西府插手了。三司插手了,內藏庫插手了,一些大州府也插手了。然而除了地方那塊,餘下京城部分,自己將它們一起集中了。集中的好處,權利清楚,職責也清楚了,就能實現真正的問責制。可這樣一來,掣肘的也少了。

軍器監問題不大,它只是負責生產與貯藏武器的,然而放大到全國軍國大政上呢?

韓琦又噁心了一回趙頊。

所以趙頊有了後來的心理。想變法,必須給王安石更多的權利。給了更多的權利。趙頊又更加不放心,於是堅持“異論相攪”。朝中一直留著反對黨。

這樣的心理……

王介甫,你真做好準備了嗎?

諸位官員魚貫入殿。這個朝會也不是象後人所想的那樣,第一人很多,即便起居朝也有近百號人,這種大朝會好幾百人,實際京官更多,還有許多更低層的京官,連參加朔望大朝的資格都沒有。

其次越是大朝,越是近乎形式。一般言事,都是將奏子遞到兩府或者御史臺,再透過這三個部門決策,若是事關重大,再由三個部門交給皇帝親批。另外就是一些親近的大臣有密奏權,直接交給皇帝的,有,不過不多。

另外就是不得有違朝儀,如范仲淹問王曾,你為什麼不管呂夷簡,王曾說了那句有名氣的話“夫執政者,恩欲歸己,怨使誰歸?”後來忍無可忍了,呂夷簡,我們同歸於盡吧。

他不用上書,只簡單地來到趙禎面前,說呂夷簡收賄賂,結黨營私。呂夷簡說證據呢。王曾微微一笑,何必要證據。然後又將它放大到朝會上,導致蔡齊與宋綬二人在朝會上爭吵。蔡挺王,宋挺呂。行了,有違朝儀,四個正副宰相全部下去!

所以一般真正的大佬,除了言臣外,罕在朝會上奏事。

就是害怕被“小臣”挾機火拼,以小換大,將自己換了下去。

因此往往大朝會,多是一種形式,大家走一下過場,便散朝,各回各的部司做事了。

但這次大朝會有些例外。

大臣魚貫而入,有幾個大臣,特別是幾個言臣準備參奏王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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