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不是陶海珠高看陶老太,實在是陶老太那人罵街的功夫,實在是一般人比不上。罵起人來只要情緒到尾,多久都行,不帶停歇的。那長篇大論的功夫,估計說書先生都不閉上。
說書先生還需要驚堂木調解一下氣氛,賺個吆喝,陶老太絕對用不上!上下兩片嘴皮子加上手舞足蹈的捶胸頓足就抵得上滿堂的熱鬧。
至於她提到的人家,陶海珠是壓根兒不留心的。她自動劃為了純屬虛構,或者是在現實的基礎上融入了大量的後期加工。
畢竟村裡和她家的所有親戚裡可沒這戶人家,即使隔了這麼多年陶海珠還是很確定。所以只當是這老太太不知是從哪裡道聽途說了些故事,說書呢!
至於真情實感,情緒飽滿,陶海珠也只是認為陶老太這人是在嫉妒,嫉妒這樣的人罷了!陶老太的性子,陶海珠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是再清楚不過,嫉妒心是頂頂厲害的。
似乎只有一句話能夠形容陶老太那種扭曲的情節,那大概就是不管是有關係的還是八竿子打不到交道的,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只要是過得比陶老太舒坦的,她都會討厭甚至是妒恨,罵罵咧咧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直到後來,在跟在陶老太身後下地,迎面遇上她口中的“老妖婦”,那個雖然上了年紀,頭生華髮,面有歲月紋路但依舊有著說不出的漂亮的老婦人的時候,她才知道村裡真的有這麼一戶人家。
擦身而過,陶海珠滿是驚疑不定,當天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滿是驚疑不定,不知道遭了陶老太多少聲罵。
當晚,陶海珠晚上回家躺在床上驚慌了許久,有時候都在想自己到底是誰,究竟在哪裡,為什麼有些會跟自己的記憶不一樣。
還是說這戶人家有什麼問題?當然一切都只是疑問。
之後,她在村裡活動也打聽到了一些那個陶家的事兒,得知人家是幾十年前就住在這裡了,便不懷疑陶家有什麼了,只是開始質疑了自己的存在,她更像知道的是有些事在自己身上還會不會發生,還有一些自己認知的事和一些幾十年的恩怨還能不能有個因果。
若是……若是一切都被推翻,沒有了這個支撐,她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好在,在後來的日子裡,陶海珠發現在她身上發生的所有的事都還是按照原有的軌跡在發展,毫無變化,還是那些人,那些事。
唯一的不一樣只是村子裡多了一個陶家罷了!
陶海珠這才確定自己真的是重生了,只是肯定是因為自己的重生有了一些變化,多了一個陶家而已。
雖然有了定論,可是此時此刻,陶海珠站在這個陶家的屋後,心情滿是複雜。
同樣是陶家,差距……
到底惦記著自己藏在後山坡的東西,陶海珠甩了甩有些沉重的思緒,抬步向前,不再停留。比起胡思亂想,好好活下去更重要一些不是嗎?
理智終究是理智,情感也不是說關就關,好操控的水龍頭,走出去好一段路,陶海珠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那陶家院子最後一排屋子上面上,被太陽照射得耀眼的玻璃窗戶。
玻璃窗戶後按著窗簾,看不清裡面有些什麼,但是陶海珠心裡還是暢想了一下窗戶後的姑娘該有多幸福。
村裡人都說那姑娘是全家老老小小掌心裡的寶貝呢!
都不用眼見為實,僅憑著這獨一份的玻璃窗戶,陶海珠都能肯定此言不虛!
陶海珠對著這個有著玻璃窗戶房間的姑娘,有些期待了!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