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前進那次去家屬院接人沒遇上陶恣倒是遇上了馮柳葉,被馮柳葉堵上被迫聽了好多關於陶恣似是而非的話。
在聽到陶恣跟男人關係過密的時候,陳前進心底條件反射的怒意讓陳前進正視自己是對陶恣產生了男女之情。
馮柳葉說的話他雖然沒全信,但是他還是有些介懷了。
說來也是可笑,陶恣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根本沒有合適的身份、更沒有資格評價她的人生。
可是,他竟然有一種被自己女人背叛的憤怒,他竟然還會在為陶恣是否適合他的家庭,是否適合成為他的妻子矛盾著。
想來他真是狹隘得很,他潛意識地只是把陶恣當成了漂亮的鄉下姑娘罷了,高人一等的自以為是,明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對人家姑娘有了想法,卻還理所當然的覺得對方不會拒絕他。
大概是一種出身的優越感作祟吧!
聽著一些謠言,更是……
陳前進回想起自己那幾天的反常作為,真覺得自己卑鄙可笑。
他真覺得第一次認清自己,一直以來他都自詡是個親和正義的君子,現在看來自己就是個劣根未除的見識淺薄的俗人。
虧他跟陶順還是好兄弟,可內心竟是對兄弟的妹妹如此不尊重。真是不堪,面對陶順的時候他有種見不得光的心虛。
舊社會早亡了,他作為一個軍人想起問題來竟是如此封建,扭曲的大男子主意爆棚。
也不想想他願意,陶恣還不一定有意呢!
落花有意,流水尚且無情。
襄王有意,然而神女無夢。
他都不知道自己那幾天是不是魔怔了,竟是完全忽略了這個最基本的條件。
理智回籠,陳前進想他其實是配不上那麼美好的姑娘的。
特別是在醫院遇到了榮戰,他就知道他是徹底沒戲了。他怎麼可能爭得過那個人,可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呢!
當然陳前進不會跟曾毅聊這些,他聊天不至於把自己剖析給別人看。
陳前進只是跟曾毅說了遇上了馮柳葉,聽到了些關於陶恣不好的言論,白白讓自己鬱悶了好些天,耽擱了追佳人的良機,現在佳人都快成他人婦了。
“你說我該不該氣我自己,那麼些天啊,就那麼些天陶家妹子竟然都有未婚夫了!”陳前進半調侃地說著,他不是想倒苦水,只是想緩口氣罷了。
還有就是,回想起馮柳葉找他這事貌似沒那麼簡單,似乎是特意的,再加上這幾天帶著她妹妹老來他面前晃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你不耽擱幾天,陶家妹子還是有未婚夫啊!”屯裡孩子實在,一句扎心。
陳前進:“……”
這話沒錯,可是感情不講理啊!
“好了,我就求而不得發洩一下情緒,你多擔待吧,配合一下多好?竟然還扎我的痛處。”
“不提這個了,我倒是發現了一個問題。”
“馮柳葉當初跟我說的話有些不對勁,再聯絡前段時間的流言……”
“怎麼說?”
兩個同病相憐的男人也不傷春悲秋了,正經聊起了這件事,畢竟怎麼看都是有人在針對陶家妹子。
他們就算沒有能光明正大的能一直在她身旁為她遮風擋雨的身份,可關於陶恣的事,他們還是願意出一份力。
不提自己心中的小情愫,就是單論與陶順的交情,他們也不能坐視不理。
這邊倆人理著事情的脈絡,這邊榮戰剛將陶順安頓好,正準備出院門。
“你去哪?”
陶恣看到榮戰出門便上前詢問,她記得榮戰說今天有半天休息上午都會待在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