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
何等逆天!
榴花她生出器靈不該有的心思,她已經黑化成黑暗器靈!
他知道絹布一直在對扈輕灌輸一個思想:器靈不可能背叛器主。
他不懂絹布為何這樣做。實際上,器靈是可以背叛的。但,能做到叛主的器靈極其少,而這極其少的器靈,全是失敗,死得慘烈。
“敗局已定,她無論怎樣掙扎都逃不了了。”令皇故作輕鬆的說。
扈輕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三個魔帝被長芳受天罰吸引,沒留意他們這邊。
眾人帶著畏懼尊崇的心情瞻仰了這一場區域性地區的、轟轟烈烈的天罰。
藍色的雷霆閃著綠光,綠裡發黑,劈下一道必然收割一些性命。長芳被雷霆吊在空中,雷霆彷彿長在他身上一樣閃亮不熄,以往被他操控的法則之力如今千鈞大石一般壓在他身上讓他手腳受困,運轉不了功法也拿不出寶物。
下方的魔宮已然混亂一片,到處都是亂跑的人,尖叫哀嚎,四處奔逃。突然一片雷鳴電閃落下來就有一片人倒下去。
倒下的人死去,從屍體上冒出來的魂魄繼續挨雷劈。
天罰不是天雷,天雷好歹講一講道理,不該它劈的它不劈。天罰不一樣,天罰降臨之處,管你什麼身份,全受著。若有抵抗,懲罰加倍。
北山唏噓:“可怕,真可怕。”
公孫振望向他:“你或許也要經歷這一遭。”
北山神色一僵,扭頭去看杏谷,好聲好氣的商量:“道友,咱們前無冤後無仇,認識一場就是朋友——”
“打住。”杏谷面無表情的打斷他,“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身份,這帝印,我有能力吞下。若不是扈輕想讓天道裁決,你覺得我不能帶著帝印走?”
北山一怒,卻不得不忍住,衝他拱了拱手,氣得再不說話。
杏谷哼了聲,移到扈輕身邊:“看到了吧,這就是家族的力量。”
扈輕:“看到了。那師伯你若是得了帝印,是要自己做這魔帝?”
扈輕的聲音很低,但可以讓人聽到。北山立即豎起耳朵。
杏谷懵了:“不是給你?”
扈輕眼睛瞪大:“我哪裡忙得過來。”
她還想讓杏谷給她守凌雲呢!
杏谷:“.那隻能給族裡。反正我不管。”
他那麼多女朋友,一天哄一個兩年都哄不過來,哪裡有時間去做別的不重要的事。
扈輕看懂他的心思,很沉默,忽然笑了笑:“確實是親生的,我也這樣想。”
她早就想著把破攤子全扔掉跟宿善雙宿雙飛去呢。
偷聽的北山忍不住了:“所以直接還給我不行嗎?我給你們錢,很多錢。”
“不行。”杏谷和扈輕異口同聲,“那多沒面子。”
北山又被氣到,甩袖子,都是神經病!
眾人沉默觀看,不知過去多久,終於結束。
天罰來得快,劈得重,結束得也利落。嗖就沒了影兒,天空那是那樣藍,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但世界已經完成一次輪迴。
長芳死了。帝宮裡也沒了活人聲息。現場連一縷殘魂都沒留下。
非常乾淨。
扈輕嘆口氣:“劈人就算了,為什麼劈房子呢?房子有什麼錯。”
斷壁殘垣的,多可惜。
她轉身就要走。
“不是,你就走了?帝印呢?”
扈輕哦:“天道收回去了。走吧,我們去你的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