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後對羅柯苦笑了一下：“羅先生，這個……我要和你說實話。”
“什麼實話？”羅柯一下挺直了背，他不會要臨時漲價吧，不過也行，只要不超過兩百萬都是可以商量的。
“是這樣，您要不另外選一個稍微便宜一點的琴？”店長試探性地問。
他的臉色馬上變得慌亂，急忙給羅柯倒茶，羅柯臉上露出了非常難看的表情。
“店長，你是在懷疑我買不起這琴嗎？”
羅柯噌地站起來，帶著冷笑看著店長。他感覺鼻子出油得厲害，又把眼鏡取了下來。
這家琴行的員工簡直令人窒息，先是泊車的看羅柯看一輛五菱宏光不准他進來買琴，進來後這個店長又讓自己買便宜貨，哪個做生意的還替顧客省錢呀，說不定他是根據我穿的衣服來分類，討論後認為自己應該買不起100萬的琴？
“當然不是！”店長向那邊的前臺打了一個手勢，一個青年拿著一包煙走了過來。
“羅先生，和錢沒有關係，是量的問題。”
店長擠出諂媚的笑容：“是我們的倉庫，剛才我和倉庫那邊確認了一下，這種型號的琴只剩一架了，您應該明白，這個價位的琴是非常稀有的，從數量上是不能和大眾化的量產鋼琴比的……”
羅柯若有所思地點頭：“你的意思是說沒貨了？可不是還有一架嗎？”
店長沒有回答，而是示意那個服務生重新摻水，羅柯想了一下說：“最後一架了，是不是要加價？”
他輕鬆愜意地向後一躺：“說到底還是錢的意思嘛！你放心，一百萬我都出了，加店錢也沒什麼。”
“不，不會加價……”店長苦笑著說：“最後的這架鋼琴被人預定了。”
“預定了？”羅柯眉毛揚了一下：“預定了你還叫我買……”
“恰巧就是在你來店了以後，有一個老總和我們店的老闆關係也別好，我們的老闆親自給倉庫那邊打了電話，讓他們把最後的這架琴留下。”
“其實我給我們老闆說過，是你先和我們說好的，但是沒辦法，那個人和我們老闆關係不一般……”
“是熟人啊。”羅柯笑著說，他想提醒店長自己也是熟人引薦來的。
店長低頭想了一下說：“推薦你來的esther小姐，她和我們老闆的關係的確很好，但是她和老闆娘有一些生意上的矛盾……”
店長帶著憨厚的笑容繼續說：“我們的老闆幾乎所有事都聽老闆娘的，他也是真的沒辦法。”
羅柯不假思索地問：“倉庫裡的琴給他們了，可你們店裡不是還有一架嗎？”
“這個不行……”店長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老闆很早就有過吩咐，擺在店內的東西一般情況都不能動的，他還囑咐過我這架琴一定不能動，要是有客人想彈的話，每次都會請專人做保養。”
“這樣啊，行吧，那就把剩下第二貴的鋼琴留給我吧！”
反正也只是架鋼琴而已，羅柯也沒有爭的必要，有大機率給水島葵作完曲後就會吃灰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把它留給真正的鋼琴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