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塵見那高掛紅紅燈籠的風雪樓,再配合那雕工如琢的假山碎石,樓前大片花圃,麗人文人相互作伴,美不勝收。
旁邊那花千月等三女聽此少年感慨,都紛紛笑出了聲,雖都蒙著面紗看不真切面容,可聽那毫不掩飾的笑意,想必定是笑話百出?
餘塵也不想作此深究,畢竟跟這三女待得已有些時日,平時的嘲笑話還少了去?不差這幾聲...
且這一路上,餘塵自身也不知受過多少惹人眼紅的目光,男子居多,女子也不少,想必也是身旁那幾位姑奶奶所招的火,畢竟佳人雖遮顏,可那身上所散發的美人之姿,舉手投足之間比之那更為直觀的傾城傾國的美顏還要來得更具衝擊力,更吸引人的眼球,都想一睹那朦朧下的芳容。
進到樓中,與想象中的熱鬧喧囂不同,只見那來此參宴席之人,紛紛都是坐在長桌上,品著美食佳餚,時不時也是跟一旁那親朋好友大談論道。
眼尖的餘塵,瞬間就看出其中幾人的神態與普通江湖人異同....
身穿儒袍手拿一卷卷書帛的文生之士,以及手拿一白鬚佛塵身披道袍的道士,還有那更靠近主位的幾位身穿素衣的女子,其中一女子倒是惹人注意,眉心一紅心印點綴,本就長相上乘之姿的女子,更顯美人儀容。
而餘塵這等人的出現,也是瞬間就吸引住了在場之人的側目而望,主要是餘塵這一行人聲勢太過浩大,人人身著那一看就知價值不菲的狐裘,且個個氣質非凡,特別是當頭一紫裘公子哥,氣宇軒昂、面如冠玉,肌膚白皙長得讓女子都要忍不住驚羨嫉妒。
至於身後那四女,都不說那還未以紗遮容的一豆蔻少女就已經是麗人之姿,那另三位還不曾見到真容的女子,還用多說?
定是那佳人。
“敢問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不知這位美人,芳名為何?”
“小生乃儒家門下首席弟子霍枳,不知有幸與否.....”
“不知這位小姑娘,可有拜師...”
一時間,絡繹不絕的人一一前來拜賀,且復有眼力見的都著重找那身穿紫裘男子以及還有一看似不起眼的白裘女子。
畢竟,這兩人乍看之下只是在這一行人的前後首位,不是在中心尊位,可觀其氣態模樣,以及一些武道造詣高深的,也早已見兩人的不凡之處。
可相反的,也導致了餘塵等人在門口進退兩難的地步,退不能退,畢竟他們就是想來看一番這所謂的風雪宴會,而且他們之中還有人都可算是這風雪山莊半個主人了,哪有主人主動出去的道理?
這就跟主人進自家門,被客人轟出去的難堪一個道理。
突然,一陣銀鈴聲,從那被包裹著的四女一男之中陣陣迴響,聲音不大,但可能是被內力加持的緣故,亦可清晰可聞。
就在這時,一道喊著極其粗獷的聲音傳來,“歡迎貴客,歡迎貴客駕臨風雪山莊...”
隨著聲音而來的,還有那從大堂後重重踩踏而來的一身影,那是一個丈高九尺的大髯漢子,身穿一大件棕熊絨皮,鬍子極密,上面還一綹一綹的纏著,看著是那豪邁之人,無疑。
可也隨之此人物的出現,那眾客也是紛紛讓出來一條道路,就在餘塵心中想著此人是誰,有這等能耐的時候,下一刻他便已知曉了答案。
“罹莊主,別來無恙啊...”
“罹莫寒,這次老夫送來的酒釀可是年份極重的...”
“罹莊主,不知令千金最近可有心意之人,在下有一犬子...”
那大髯漢子聽著那些話語,大手一揮,氣勢十分灑脫說道:“好說好說,大家先入座,先入座。”
說吧,便龍行虎步的,三兩步便走到餘塵一行人的面前,露出一口大白牙,伸出手微笑道:“沒想到是如此賓客觀臨我風雪山莊,事先咋沒個飛鴿傳書法子,知會一聲?”
說著,便就作握手之態,以此為禮。
這位就是那位風雪莊莊主罹莫寒?看這虎背熊腰的體魄,倒也能想通那幾位姑奶奶為何要嗤笑自己了,眼前之人的確跟那風情高雅之人半點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至於這,握手為禮?
餘塵倒是下山後第一次見到,心生疑惑,且他也是感受到身邊那些賓客正一臉深有玩味的看著自己,難不成這之中有什麼貓膩?
不過,倒也沒深想,畢竟就握個手而已,再如何又能如何?
想著,便抖了抖衣袖,手便已伸出。
“呵,霍師兄你說那紫裘公子哥是不是個沒帶腦子的,就算他來歷再怎麼非凡,豈能親身上場,這內境圓滿的高手肉軀都是扛不住罹莊主的一握之力,更不要說見他只是一肉體凡胎。”
儒士霍枳見此不屑一笑,喝了一杯酒,一雙如鷹隼的目光倒是從未在那餘塵一行人之中移開,當然,他望的當然不是那紈絝公子哥,而是那之後的四個美人,不說其他,瞧那在厚重裘衣下都遮掩不住的婀娜身段,想必都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