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大致提了一下自己跟金元坤的過節,以及他發現金元坤做局之後,於是這才將計就計。
“原來如此……”
松文濤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瞞小何掌櫃你,此次若非周家搭橋牽線,我也不會跟金元坤結識。”
“沒想到,此人居然如此下作,居然將老夫也算計在其中。”
松文濤向來不喜參與古玩界的這些勾心鬥角的事兒,但是此次金元坤卻將他也利用了,這也著實讓他松文濤感到憤憤不平。
“周家?!”
何林眉頭一挑,立刻追問道:“松老,您口中的周家莫非是咱簋市東區的‘週記酒莊’周家?”
松文濤點點頭,說道:“正是,此次松某也是透過周家二少才結識了金元坤。”
周家二少?!
何林瞳孔不由得一縮,原來這一切還有周明樊在裡面搞鬼,怪不得金元坤膽子這麼大了。
“怎麼?”
松文濤見何林沒說話,於是問道:“難道小何掌櫃你還跟周家又什麼淵源不成?”
“噢,沒,這倒沒有。”何林趕忙搖搖頭否認。
今天畢竟是他與松文濤頭一次見面,也不知道對方跟周家交集如何。
他自己還是稍微隱瞞一些事情比較妥當。
“哦,原來如此。”
松文濤點了點頭,突然他又將手中畫軸一提:“對了,小何掌櫃,我還有一事想請教。”
“噢,松教授您說。”
“這幅畫作雖是仿品,但是也出自東晉同期,而且畫功也是底了得,幾乎可以假亂真。”
松文濤想了想,開口問道:“恕我冒昧,不知小何掌櫃你是如何看出這幅畫作是仿品,而落款又是真跡呢?”
不得不說,這幅《侍女遊山圖》在松文濤這樣的專家看來也是屬於中上品的,而何林年紀輕輕卻能看透真假,這一點也著實讓他很好奇。
“呵呵,顧虎頭畫工細膩,尤其是人物衣著方面更是能夠做到分毫畢現。”
何林笑了笑,從容不迫的回答道:“但是細看這一幅畫作,整體畫風雖然跟顧虎頭畫法很相似,但是正是因為太過相似,反而讓我有種照虎畫貓的感覺。”
何林一指畫卷,笑道:“單從這山石來看,潑石畫法隨剛卻無勁;雖有型,卻無神。”
“以此類推,不管是人物造型還是服飾細節,均是如此。”
朱爾盛微微點頭,看得出他也十分贊同何林的說法:“那這落款和內容小何掌櫃又是如何分辨真偽的呢?”
“呵呵,相傳顧虎頭落款提名有一特點,那就是‘虎’字這一倒鉤灑脫卻又不失霸氣。”何林抬頭一笑,說道:“松教授您細看,這一幅畫卷的落款‘虎’字是否有這種感覺?”
“我想,如果僅僅靠畫作這般照虎畫貓的臨摹水平,那絕對不會做到如此肆意灑脫和威武的!”
“哈哈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松文濤忍不住朗聲大笑,搖頭說道:“沒想到小何掌櫃你年紀輕輕就有這般眼力勁兒,真是不得了,不得了啊!”
“呵呵,松教授您真是過謙了。”
何林謙虛的搖了搖頭,笑道:“其實小輩眼力不足,這落款啊,最後還是我老老實實網上查了不少資料,才勉強確定為真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