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了忠誠審查之後,這些教徒們全家都加入了黃巾軍。也就是說,教徒們自己擁有的一切都歸太平道所有,如果他們現在離開了太平道,連可以回去的家都沒有了。
眼下黃巾軍的家眷們都在廣宗城中,所以為什麼張略一提在廣宗的家人,老黃巾軍的戰士們就會如此表現。兄弟們繳獲了肉、鹽巴,此時吃的開心。而兄弟們的家人在廣宗卻只能吃“淡食”,過著沒鹽少菜的日子。在這時候,還能自顧自的吃的開心,那就只能說那人已經良心泯滅了。
所以卞喜趕緊說道:“兄弟們,咱們趕緊把這些繳獲運回廣宗,咱們家人自然能夠吃上鹽。”
“是啊!大夥吃完了就趕緊休息,明天一早就趕緊往回趕。”周倉也鼓動道。
黃巾軍的兄弟們打仗不僅僅是在為太平道打仗,更是在為他們自己,在為他們的家人打仗。加上這次仗大夥打得順手,人人又都恢復了精神。
“我等一定跟著張隊率好好打仗!”
“有張隊率帶著,我們誰都不怕!”
兄弟們紛紛表態。
張略自然不會放過這樣收攏軍心的機會,他大聲說道:“兄弟們,眼下的當務之急在於趕緊運東西回廣宗。至於兄弟們的功勞,我自然會記下。人公將軍已經頒佈了命令,咱們論功行賞,有功者賞,有過者罰。既然兄弟們都立下大功,我也絕對不會埋沒了兄弟們的功勞。等大家回到廣宗之後,我自然會向將軍稟告。雖然我不能向兄弟們誇下海口,不過這次我努力讓兄弟們人人升到伍長。”
聽到能夠升官,眾人都是一片歡呼。
張略又立刻壓下了兄弟們歡呼的勢頭,“兄弟們,咱們話說在頭裡,既然這次搶了漢軍的運糧隊,我們回到廣宗之後只怕就會立刻出兵,若是兄弟們此次沒有得到提拔,大家卻不能有什麼別的心思。若是提拔了兄弟們,我還得先說,我用兵講的是能否幹事。當了伍長,這分配的糧餉自然是該給,可在我這裡,伍長卻未必指揮四個人。這不是我不讓兄弟們做官,而是仗打不好,命就沒了!命都沒了,要著官有個鳥用!”
“一切皆聽從張隊率安排!”興奮的戰士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答道。
回程的時候眾人都抓緊行軍,大夥的家人還在廣宗,這趟出來已經七天了,一想到帶著這麼多繳獲回到廣宗城之後就能有獎賞,特別是能與家人相聚,人人歸心似箭。
張略派卞喜領了兩名兄弟先趕回廣宗城稟報,自己帶領大隊行軍。儘管攜帶眾多物資,來的時候走了六天的路,回去的時候只走了不到三天。畢竟出的時候眾人是探索前進,沿途上還得奮力開路,回去的時候只需趕路即可。大家曉行夜宿,終於在第四天上午,到了張略與張卞喜約定的匯合點。
在匯合點等待張略的不僅僅是卞喜,還有城內派出的一支百人隊,帶頭的是一個身長八尺的虯髯大漢——張牛角,是大賢良師張角的近前侍衛。
張略與張牛角見過面,而且兩人在張略沒有穿越附身前還一起打過仗,算是熟人。見到居然是張牛角親自來,張略就明白了黃巾軍高層對這批繳獲的重視程度。
親自一袋袋檢視了張略他們帶回的繳獲,張牛角抓住張略的手,興奮的說道:“隊率真是辛苦了!有這些東西,守城就有望了。”
聽到這激動的話語,張略心中一凜。太平道的局面居然到了令張牛角都覺得守不下去的地步了麼?但是張略卻也沒有點破這點,他笑道:“有張渠帥親自接應,我等自然可以輕鬆回去。回去的道路渠帥可否已經安排好了。不若我們現在就走。”
“得等天黑才行。”張牛角遺憾的答道,“你出兵之後,董卓再次向前移營,此時幾乎逼到了界橋那裡。”
“什麼?”不僅張略瞪大了眼睛,張略的部下們都是一驚,此時距離他們離開廣宗城已經有了十天,大家不知道廣宗城的局面生了如此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