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很快笑道,“我昨日抓了幾隻野味,你熬了給那位受傷的姑娘補補,好得快些。”
看來是林織羽和人在比劃。
顧蓉已經勉強能起身,臂膀雖然還是疼,卻無大礙,靜養幾日便可痊癒。
“也算你們命大,我這十天半個月才進山打獵一次,居然遇見你們兩個昏在一起,不得已下才帶你們來我平時打獵住的地方。”
顧蓉推開茅屋門。
林織羽聽到身後動靜,立刻回頭,見到她居然能起床了,頓時高興的笑起來。
顧蓉笑道,“多謝大哥出手相救,無以為報。”
那人約五十多歲,頭髮半白,但是精神抖擻,正在收拾著東西,聞言道,“都是塵世人,幫一把是一把,不過我今日得走了,我給你們留了吃食,夠你們吃好幾天了。”
兩人微屈膝,正經的行了個謝禮,“保重。”
“兩位姑娘保重。”
獵戶走了。
茅屋外正剩下她二人,林織羽示意顧蓉過去,指了指桌上的飯菜,顧蓉明瞭,二人坐下吃飯。
吃過飯後,顧蓉屋內裡裡外外尋不到紙筆,這才作罷。
如此養傷到了第三日,顧蓉背後的傷已經結痂,便尋思著出去。
顧蓉的想法很簡單,帶著林織羽回北元。
兩人吃過早飯後,將茅屋內的東西收拾好後,這才一起離開。
這不知是哪裡的山腳,冬日枯萎的樹木已經抽芽,滿山都是蔥翠的綠意,偶爾有鳥飛過,咯吱咯吱的叫著,春天要來了。
林織羽跟在顧蓉身後,如此走了大半個時辰後,終於出了樹林,剛出樹林,眼前一花,顧蓉忍不住一個趔趄,扶住了身旁的林織羽,林織羽擔心道,“顧姐姐……顧姐姐……你怎麼了?”
顧蓉覺得奇怪,正想說話,眼前徹底一黑,昏倒在地。
日頭剛升起,這路上只有她二人。
……
天已經黑透了。
走廊上有人的走路,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就推門而入,然後在屋內按了一處機關後,書架緩緩開啟,老媽子扣了三下牆面,不一會,牆面開啟來,一條幽暗的通道現在眼前。
老媽子挎著兩個食盒,走了進去,到了通道盡頭,她按下一旁的開關,又是一道石門開啟,她走過石門,視野頓時變得寬闊起來。
屋內正有人在小息,聽到動靜發現是她,立刻笑道,“張媽來啦。”
張媽將其中一個食盒遞給他,那人接過放在桌上,拿了鑰匙去開牢門。
沒錯,在這屋內拐角處,還有一間用鐵築成的大牢,這個大牢,昨天剛關進來一個女人。
牢門開啟,被鐵鏈困住的女子看也不看她,張媽道,“吃飯了。”
她將食盒內的菜色一一擺出,苦口婆心的勸道,“姑娘,你這樣不吃飯,傷的是自己,何必呢。”
她一身布衣,束得好好的長髮此刻已經披散開來,身上卻沒有什麼傷,只是滿臉怒氣,盡現於眉眼。
老媽子見勸不動她,不勸了,走近半褪去她的衣服,道,“姑娘,得罪了,你這傷還得上藥。”
女子不說話,看她靠近,這才忍不住一腳踢去,戾氣十足道,“你的主子有沒有告訴你,我不好惹”
老媽子卻不介意,很快站起身,“姑娘還是別掙扎了,過幾日你就要和主子成親了,到時候你就是我的主子,你想怎麼罰就怎麼罰,老奴絕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