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體內經脈的變化全是“一登樓”的功勞,一登樓不但讓他打通了一直無法打通的十八處竅穴,連著將他體內的經脈也擴寬了一倍有餘。
“什麼?”聖皇驚呼,喝道,“你是說你是一登樓將你體內的經脈擴寬了?”
燕拾一點頭,說道:“正是!”
教宗跟聖皇同時舒出了一口氣。
大乾聖皇點頭,這倒確實說得過去,“一登樓”的神奇他也聽說過,卻見教宗向他微笑望來,二人都知道燕拾一的難題算是解決了!
哪知道曹子元還是喝道:“胡說,這怎麼可能?一登樓何等神奇,這丹藥原本是清淨天下之物,是道祖得道之時散發的霞光所化,當時也僅僅只有六顆,道祖三弟子用掉了一顆,無量天下佛子又用掉了一顆,全天下就只剩下四顆,這四顆聽說全都珍藏在清淨天下的玄都觀,燕拾一怎麼可能拿得到!”
葉新平也喝道:“沒錯,燕拾一從來沒有走出過帝都一步,他從哪裡得到“一登樓”,還是說這丹藥自己長了腳飛到了他面前等著他來撿?”
教宗跟聖皇卻不說話了,二人只是相對微笑,這帝都就有一顆“一登樓”,只是他們想不到的是,那女孩居然捨得將他送給燕拾一。
燕拾一沉默了,之前就聽王太平說起“一登樓”的神奇,卻沒想到竟然珍貴到這樣的地步,也在心裡奇怪李慕瑤母親的身份,這六顆丹藥竟然能夠得到一個,難道是說她的身份不下於道祖弟子或是無量天下的佛子?
婁明月本來還替燕拾一高興,卻見他良久沒有說話,忍不住說道:“燕拾一,你這丹藥是怎麼得到的?”
燕拾一終於回過神來,微笑說道:“這丹藥是李慕瑤送給我的!”
“啊?!”
曹子元跟葉新平同時驚叫了出來,從對方的眼睛裡都發現了一般無二的無奈神色,這少年果真要命,想盡一切辦法也沒能將他除去。
當燕拾一提到李慕瑤的名字,他們便知道再也無法構陷他了,李慕瑤真正的身份別人不知,但他們這幾個大乾修行界的大人物還是知道,就算一開始不知道,也從後來的隻言片語裡頭猜到了幾分,在聯想到李慕瑤母親的身份,要說李慕瑤手中有“一登樓”,他們就算不願意相信,也是非信不可了!
曹子元還是嘴硬,說道:“空口無憑,“一登樓”這麼珍貴,就算李慕瑤手中真有一顆,卻又怎麼願意送與燕拾一!”
大乾聖皇已經不再擔心什麼,笑著說道:“既然曹院長還有疑慮,那朕這便命人將李慕瑤傳來問話,真假一問便知!”
“來人!”
聖皇一聲大喝,守在大殿門外早就等著皇帝召喚的小太監屁顛屁顛地小跑了進來。
“傳朕旨意,將李慕瑤帶進宮來!”大乾聖皇說道。
“是!”
小太監領命而去。
大殿中眾人心思各異,只有燕拾一偶爾與大乾聖皇或是教宗說著玩笑話。
曹子元神態壓抑,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來,其實不用聖皇召喚李慕瑤,他自己也可以判定燕拾一所說不假,本來想借著大乾六院對聖皇教宗施以壓力,將燕拾一一舉壓垮,想不到還是要被這小子逃出生天。
曹子元向葉新平不斷地使著眼色,葉新平卻猜不到他的想法,只是不斷地搖頭。
曹子元不再顧慮聖皇教宗二人是否能夠聽到,以心聲向葉新平說道:“你找個藉口出面與燕拾一過過招,順便一舉將他重傷,若是能殺死他那就更好了!”
葉新平愕然,自己雖然跟他一樣恨不得殺了燕拾一,但也會權衡利弊,看看場合,沒想到他恨燕拾一恨到了這樣的地步,居然想著在皇宮裡頭將燕拾一重挫,不說教宗跟聖皇同不同意,就說這藉口,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只是推開自己跟曹子元的親戚關係不說,自己還有把柄握在他的手裡,若是不同意,只怕他不會有好果子給自己吃。
葉新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做,急得額頭已是微微冒汗。
聖皇與教宗同時笑了出來,曹子元跟葉新平偷偷摸摸的勾當哪裡瞞得過他們的而過。
這皇宮是聖皇的皇宮,也等於是聖皇的小天地一般,在皇宮裡頭,聖皇就是至高的存在,一切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就像聖皇在他的玄乾宮一般。教宗卻是因為聖皇給了他許可權,只要聖皇答應,他便可以窺探皇宮中的一切。
聖皇一聲冷笑,對這大乾六院的院長失望越來越甚,大乾要不是有玄乾宮,這醍醐洲最強大帝國的地位早就不保。一個個的一天到晚想的都是勾心鬥角的事情,這些倒也罷了,這些人修為說不上高明,膽量更是不要提了,若是葉新平敢直接無視他跟教宗,直接跟燕拾一叫板,說不定還會對他高看幾分,現在卻是這般的畏首畏尾。
教宗卻是笑得雲淡風輕,他對燕拾一這少年一直都有信心,比鬥這少年就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過燕拾一現在也就是聚靈境,而且浩然劍還沒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