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就是,韓飛自己也覺得無聊,終於還是動身離去,其他的人見到財主已走,沒有懸賞,誰會上去自討沒趣,覺得再留下來,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也紛紛離開。
“哐當”一聲,燕拾一手中的鐵棒掉落在了地上。
原來剛才一鼓作氣不知道睏乏,此時停了下來,不知不覺間雙手已經脫力,連鐵棒偶已經是拿捏不住。
王太平小跑了過來,替他提起了鐵棒扛在肩上,想伸手去攙扶他的時候,燕拾一卻笑道:“沒事,你幫我扛著鐵棒,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書院後山,浩然書院的人齊聚一堂,除了梅清秋沒到,去了玄乾宮,莫敬天閒這些小輩吵鬧,不知道躲去了哪裡抽旱菸,其他的人該到的都到了。
餘誠信看著有些疲憊不堪的燕拾一,還是有些在意他的出手不知輕重,怪責地說道:“拾一,明天的挑戰,你可不能再像今天這樣了,動不動就要人倒地不起,再這樣下去,就怕你是吉祥坊的大老闆也不夠錢賠了。”
燕拾一搖頭沒有說話,餘誠信也太不地道了,自己累個半死,居然一來就是這麼樣一句話。
李慕瑤卻反駁道:“賠什麼?拾一有沒有做錯,是他們自己送上門找打,管拾一什麼事?何況,六院之中有哪一條規矩說了,學生之間的相互切磋,需要點到即止?”
見餘誠信說不出話來,李慕瑤繼續說道:“沒有嘛!那拾一,你明天還像今天這樣打就可以,沒必要手下留情。”
燕拾一雙手還痠麻著,聽到李慕瑤這樣說,情不自禁地叫道:“還來?今天我都差點累死了,明天還要繼續打?”
王太平笑道:“這有什麼?我查過了那些拜帖,都發現了,向你挑戰的都是山河書院、春秋書院裡面修為一般的學生,他們每一個是你的對手,你怕什麼?”
燕拾一冷著臉,都是這胖子搞出來的麻煩事,沉聲說道:“要不換你來!他們雖然修為一般,可是就算是蒼蠅多了也煩人,何況他們就算再如何修為一般,也不是蒼蠅可比的!”
王太平呵呵而笑,幸災樂禍地道:“可是他們挑戰的是你,我想幫你也是無從幫起!”
燕拾一要不是現在渾身乏力,擔保王太平會被他從後山的懸崖上扔下去。
燕拾一坐直了身子,正色說道:“好了,別開玩笑了,你們替我想想辦法吧,我不想再面對這群蒼蠅了,夠噁心人的!”
李慕瑤感同身受,也說道:“三師兄,你向來鬼點子多,你就幫拾一想個法子吧!”
餘誠信搖頭說道:“我也沒有辦法,他們走的是正規流程,都正兒八經地遞了拜帖,我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燕拾一有些懷疑餘誠信是不是有心捉弄自己,只是看他的神情,似乎也並不希望自己繼續接受挑戰,想來自己白天的那些表現確實是嚇到他了。
“大師兄,你呢?你有什麼法子沒有?”李慕瑤說道。
邱文山笑道:“其實也沒必要拒絕,藉此磨鍊磨鍊拾一也是不錯,像我想求人來挑戰我還求不到。”
李慕瑤直接送了一個白眼給他。
伍止修突然說道:“其實沒必要這麼麻煩!”
燕拾一喜道:“莫非伍師兄有什麼法子不曾?”
伍止修卻說道:“法子我也沒有,不過這一切我想不是韓飛的意思,就是曹破誘導的,你自己打死韓飛曹破不就行了!”
燕拾一感嘆,殺手就是殺手,乾淨利落,足夠生猛!
餘誠信見燕拾一有些意動,趕緊說道:“拾一,你千萬別聽老六的,上次你將曹破打傷,已經得罪了曹子元,現在大乾皇朝整個軍方都對你頗有微詞,你如果真的打死了曹破,你今後也別想再有平靜日子過了,到時候前來挑戰你的就不是山河春秋的學生了,將會是軍方的各個傑出人物,到時候就不像現在這麼容易對付了。你要記得,你只是個剛剛踏入二境的修士,就算是武夫的身份,也僅僅就是第四境的武夫!”
王太平說道:“三師兄,你說錯了,拾一已經是五境武夫了!”
餘誠信瞪了他一眼,喝道:“王太平你給我安靜坐著,不要多嘴。”而後繼續跟燕拾一說道,“就算你是五境武夫,只不過跟那些軍方的大人物比較起來,也還是微不足道。所以,你千萬不要衝動。”
邱文山說道:“老三說的也有些道理,拾一,師父已經去玄乾宮找教宗了,相信教宗大人他會有辦法的,你也沒必要擔心!”
燕拾一無奈說道:“擔心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只是單純覺得噁心而已!”
莫敬天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身後,喝道:“噁心個屁,修行界比這更加噁心的事比比皆是,你若是連這些都受不了,那以後出了浩然書院,你還混個屁!”
邱文山有些無奈,不知道這師叔祖為何一直以來都對修行界如此憤慨,好像整個修行界都對不起他一般。
“莫老頭,修行界真有那麼噁心!”燕拾一問道。
莫敬天沉聲說道:“那是當然,一個個爾虞我詐,哪裡像書院這裡祥和睦愛!”
燕拾一見莫老頭神情激動,暗想他肯定是在外頭遇到了什麼難受之事,所以才會心灰意冷回到浩然書院,從此再也不涉足修行界,更是將浩然劍送給了自己,卸去了浩然劍主的身份,聯想起教宗不久跟自己的那一次交談。看來這修行界果真是暗流湧動,莫敬天心灰意冷,教宗心懷不安。而兩人都將希望放在了自己身上。
燕拾一神情飄忽,思緒亂飛,已經覺得曹破之流那些噁心的挑戰已經不算什麼,反而對外面的修行界更加好奇,對自己的未知之路更加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