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釋迦子沿著戰景逸留下的足跡追去,路上不時還能看到戰景逸留下的一些箭頭,似是安慰,更是嘲諷。
討厭一個人,能討厭到什麼地步?
這個時候的釋迦子,就對戰景逸已經討厭到了極致,甚至連看到他留下的箭頭,都覺得噁心。
一路行來,釋迦子心裡暴躁地想要抓狂,眼底裡戾氣翻騰,終於,在他穿過一片樹林的時候,總算看到了站在那裡,等待著自己的戰景逸。
冷風瀟瀟,戰景逸一個人端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涼風吹過他額前的碎髮,刀削的臉龐,冷酷的唇角,似笑非笑的微微揚起,劍眉下的眸光,直視在釋迦子的身上。
只是……
釋迦子的眼神,看著戰景逸手上那散發著熒光的能量寶石,不禁皺起眉頭,就連他,也沒有可能利用這麼奢侈的能量寶石來修煉。
而戰景逸此刻,只是在利用這顆能量寶石在進行能量恢復而已,實在有些……要奢侈了。
“咦?你這麼快就追來了,草率了,草率了,早知道我就該跑遠一點。”
戰景逸說著話,手中的能量寶石一震,頓時化成了灰塵,飄散在空中,能量寶石內的所有能量都被他吸收一空。
“你現在可以跑。”
釋迦子站在原地,沒見到戰景逸的時候,他恨不得一掌劈死他,但此刻真正見到了戰景逸,他反而收斂了自己的脾氣,並沒有馬上衝上去的想法。
想法,站在原地的釋迦子,反而警覺地掃視向四周,接連兩次,在這小子手上都吃了大虧的釋迦子,哪裡還敢再小看眼前的戰景逸。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此刻戰景逸不動,不跑了,釋迦子反而心有顧忌,不敢貿然下手。
“我看你一路上氣哼哼的,和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怎麼真追上來了,又不敢下手了?”
戰景逸眯著眼睛盯著釋迦子,冷啐上一口:“慫狗!”
虧是眾人忌憚釋迦子身上越發越可怕的殺氣,不敢太過靠近,只敢遠遠地圍觀,否則,聽到戰景逸這樣辱罵釋迦子,不知道得有多麼感嘆。
要知道,這可是人間之神佛,簡直可以說天下無敵的釋迦子,就在剛才不久,道宗掌教真人殷常平被他的一個眼神,嚇得只敢原地舞劍。
且不說殷常平,就是今天在場的眾人,也被他之前的殺戮,嚇得一個個都心驚膽戰,無人敢於違逆其意志。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物,到了戰景逸面前,卻被他罵做慫狗,這也太狂了。
此刻的釋迦子面無表情,戰景逸越是狂,他越是不敢輕易動手,目光閃動,檢視著四周,生怕下一刻,戰景逸會不會又召喚出什麼人來。
等了一會,戰景逸看釋迦子遲遲不動手,這次滿臉懶散的說道:“慫狗,你如果不動手,那我可就不陪你玩了,拜拜了,您嘞。”
說著此話,戰景逸真的跳下大石頭,轉頭準備離開,只是剛走兩步,卻回頭看向釋迦子,語氣驚訝道:“你真不動手?”
釋迦子面無表情,似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只是此刻,他的手指卻已經緊緊攥在一起,骨節嘎巴嘎巴地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