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呂后語氣不善,劉盈趕緊上前,為期揉捏肩膀。
早年間幹農活落下的隱疾,令呂后時常肩膀疼痛。
哪怕是妙手回春的御醫,拿此事也沒有辦法。
劉盈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按摩手法,為母親減輕痠痛。
“用點力氣,沒吃飯麼?”
“是,母后。”
看到貴為皇帝的兒子,對自己依舊百依百順,呂后嘴角忍不住上揚。
以前在沛縣,呂后一個人的肩膀,承擔起了家庭的重任。
如今,母憑子貴,她總算是在丈夫劉邦過世後,能夠依仗兒子劉盈了。
劉盈為母后按摩期間,也不忘對嫣兒眉目傳情,二人眼神拉絲兒,呂后終於看不下去了。
“陛下,你究竟是來看嫣兒,還是順便看一眼哀家?”
“咳咳!母后說的哪裡話,肯定是來看您呀!”
“是麼?哀家覺得不像,貌似陛下更關注嫣兒。”
呂后調侃一句,嫣兒當即起身就要告退,卻被其一把攔住。
“你這丫頭,怎麼說也是椒房殿的人,對待自己的終身大事,還不如那亡國公主!”
“看看人家,即便沒有靠山,都敢嫁給盈兒。再看看你,明明有哀家撐腰,還軟的跟個柿子一樣!”
“盈,把你的女人帶回去,別讓她三天兩頭往哀家這裡跑!”
呂后還是心疼兒子,劉盈當即會意,不顧嫣兒反對,將其一把抱起,送上了馬車。
“先把嫣兒送回椒房殿!”
“是,陛下!”
嫣兒整個人小鹿亂撞,心中卻感到微甜。
“母后,兒臣打算為我大漢開疆拓土。”
“我兒有此志向,哀家本該支援。”
呂后看向劉盈,詢問道:“難道草原就不算開疆拓土了麼?”
劉盈果斷搖了搖頭,“草原之地,並不適合耕種,請恕兒臣直言,佔據草原之地,不過是為了我大漢邊防而已。”
“至於長安以西的地盤,大部分還掌握在羌氐二人手中,甚至有冒頓單于蠢蠢欲動。”
提起冒頓單于,呂后臉色冰冷,若非對方主動挑釁,聲稱要迎娶呂后,劉盈也不會痛下殺手,將匈奴人驅趕出草原。
“兒臣早已派周亞夫、龐轅、瓊布三人,前去打探訊息。”
“除了兒臣扶持的部落外,亦有羌人部落,正在吞併周邊小勢力。”
“兒臣覺得,應該是冒頓單于培植的黨羽,我與冒頓定有一戰。”
劉盈說罷,呂后顯然還在消化這些情報。
“你所說的敵方,適合耕種?”
“不僅能夠耕種,也能夠養馬,甚至是重要的商業中轉站,能夠引入不少西域的商品。”
劉盈正襟危坐,在這件事情上,他要徵求母親的意見。
朝中看似處理朝政的是代王劉恆,以及丞相曹參,但真正的定海神針,卻是留在椒房殿的太后。
“如此說來,你要親自前往了?”
“是,孩兒不放心周亞夫他們,但朝中群臣年事已高,且都已經功成名就,未必看得上這份功績。”
呂后頷首點頭,樊噲、周勃等人,現在更多是把戰爭當做茶餘飯後的餘興,而非認真對待。
大漢,也是時候換一批將領了。
尤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劉盈真正的嫡系武將,依舊是韓信那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