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陰侯府。
接見過陳豨使者的韓信,整個人顯得悶悶不樂。
對方開門見山,直呼韓信為大王,隨即便丟擲橄欖枝,邀請韓信一起造反。
如果韓信有意,陳豨甚至會想辦法,將他從長安城帶出來。
韓信驚詫不已,這說明陛下的這些個老兄弟,其實有不少人,暗中敢陳豨有勾結。
只不過是他兵仙韓信樹大招風,這才迎來對方拉攏罷了。
韓信並未推辭,命護衛騰將對方送出府邸,便開始思索起來。
“若沒有這逆徒,我還真動心了。”
韓信旁若無人,身邊也只有護衛騰,這個同樣沉默寡言的人。
“侯爺,陛下已經執掌四海八荒,陳豨造反起步等於送死?”
護衛騰站在韓信身後,道出了自己的不解之處。
“大漢強,在於陛下,衰弱同樣在於陛下。”
“白登之圍,冒頓單于為何撤兵?真以為是聽信婦人之言?”
“那是他拿陛下沒辦法,到時候兩國開戰,匈奴也不好過。”
韓信一針見血,指出了冒頓單于退兵的真相。
“可惜,陛下的身體,已經愈發不如以前。”
“若是陛下有朝一日駕鶴西去,對我大漢而言,才是真正的考驗!”
“國內諸侯王,塞北匈奴賊!”
韓信提筆,隨即便開始寫起了不知給何人的書信。
“侯爺,您這是要……”
“呵呵,能讓陛下解決的,就不要交給那個逆徒了。”
韓信看了眼護衛騰,笑道:“若是這逆徒都壓不下那群功狗,你覺得身後毫無根基的趙王,他行麼?”
騰咧嘴一笑,他對太子的印象很好,因為只有跟太子在一起,侯爺才會露出真正的笑容。
按照韓信的吩咐,騰將書信交給了某個人。
——
椒房殿。
剛剛認了相父的劉盈,此時還鬱悶不止,打算跟呂后討價還價。
呂后送走了蕭何之後,整個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卻冷汗直流,甚至雙手發抖。
“母后,您怎麼了?”
宮女見狀,已經去叫御醫,劉盈趕緊上前,為母親檢視。
“不妨事,已經是老毛病了。”
“年輕時,便總是頭暈手抖。”
呂后寬慰兩句,隨後在劉盈的幫助下艱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