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義從我都滅過。還怕他幾千騎兵不成。”鞠義不屑一哼。傲然道:“有我鞠義和先登營在。張賊騎兵來多少我滅多少。大公子不必慌張。即刻集結大軍出城。咱們就跟那小賊再戰一場。讓我好好鎩一鎩他的威風。”
袁譚猛然省悟,先前睢陽一敗,他不是敗在了張元的鐵騎之下的麼。
先登弩士那是什麼,那可是騎兵剋星,曾滅過白馬義從,這種傳說般存在的軍團。
瞬息間,袁譚懼意一掃而空,眉宇間重新燃起了狂烈的自信,一躍而起,當即下令,當即盡起兩萬大軍出城,南下前去迎戰張元。
午後時分,兩萬袁軍出現在了薄縣以南十里。
此時的張元,也率領著他的兩萬步騎精銳,洶湧趕到,兩軍在熲原之上相遇。
殘陽如血,將連闊的原野,染上了一層血腥的赤紅。
兩萬人的袁軍,挾著復仇的怒火,向著張軍緩緩推進而至。
“袁”字大旗耀武揚威的飄揚,袁譚去踞馬上,一副傲然之勢。
仇恨之火在他眼中滾滾燃燒,一肚子火的袁譚,發誓要在今日洗刷恥辱,一定要嘗一次對張元的勝利。
他跟張元交戰多少次,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被羞辱,所有的顏面都被張元無情的擊落。
就在幾天前,他剛剛以為可以撿回來的臉面,卻再一次被那小賊給打落在地。
這疊加起來的仇恨,已經讓袁譚恨張元,恨到了抓狂的地步。
袁譚深信,有鞠義的先登死士在手,這一次,必能致張元於死地。
袁譚的腦路中,甚至已經開始想象著,張元被生擒活捉,如仲跪在自己面前,卑微的求饒,卻被他無情的閹割後,用盡各種手段折磨,叫他生不如死……
袁譚的嘴角,不禁暗自揚起絲絲的冷笑。
正神思之時,斥候回報,稱迎面而來的張軍,果然以五千鐵騎充當前鋒。
“張賊,你自己往槍口上撞,活該你今天之子喪於此……”袁譚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喝道:“鞠將軍,以先登弩士列陣於前,為我掃蕩敵騎。”
“諾。”鞠義傲然得令,撥馬而去,率兩千先登死士,奔往陣前。
袁譚遂是下令,全軍繼續推進,大大小小的軍陣,跟於先登營之後,向著張軍逼近。
轉眼間,兩軍已相距不足七百步。
七百步外,“張”字戰旗下,張元駐馬橫刀,如青松般傲立。
三萬步軍將士列陣於後,五千鐵騎之師列陣於前,殺氣沖天。
鷹目遠望,袁軍龐大的軍陣,正如一隻只巨獸般,咆哮著推進而來。
張元知道,袁譚這是復仇而來。
他同樣知道,袁譚敢再戰的所恃,無非是那一支可與破軍營相提並論的先登弩營。
明知對手的底牌,那張年輕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的忌憚,燃燒著的,唯有從容自信。
“袁譚,你是記吃不記打啊,這一回,你別想再溜了……”張元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絕的殺機。
嗵嗵嗵。
敵軍陣中,隆隆的戰鼓聲最先敲響,兩萬袁軍步騎,邁著洶洶的步伐,向前熲推而來。
大地在震顫,目之所及,無盡的戰旗路洋在風的撕扯下,如同滾滾的怒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