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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休關南,周軍大營。
張元立於營外,鷹目遠望著那座屹立於山間的險關,口中感慨道:“太行之險,果然不遜於趙嶺,這袁尚的勢力範圍跟益州一樣,皆是表裡山河,易守難攻啊。”
這幾日,張元是深深體會到了袁尚的勢力範圍之險。
他北上的大軍雖有八萬之多,但自沿河東郡北上以來,兵馬只能沿著汾水兩岸狹窄的道路開進,沿途卻要去強攻一座又一座的越軍關隘。
兵進十日,在付出了數千死傷後,他的兵鋒才殺至了界休關前。
這也就是說,十天的時間裡,他的大軍只向北推進了八十餘里。
眼前這界休關,乃是越陽以南第一重險關,在此之後,還有數道堅城,每一座皆是依山而建,城牆為山石所築,堅固到連天雷炮都轟不破的地步。
若一路強攻,只怕沒個一年半載,他的大軍別想殺至越陽。
最讓張元感到頭疼的,則是糧草。
袁尚的勢力範圍群山險惡,山路本就難行,糧草轉輸吃力,若再拖到明年開春,雨那麼一落,崎嶇的山路就會變的泥濘不堪,更加寸步難行。
介時糧草運輸跟不上,又攻險不睛,張元就只有選擇退兵。
張元不得不說,他可以小看袁尚,卻不能小看袁尚的勢力範圍的地勢山險。
“報,,”斥文飛奔而至,“稟周王,藍玉將軍剛剛發來訊息,稱曹操已調一萬兵馬回師關中,函谷關的壓力已減小不少,他請大王不必再擔心。
聽得這個訊息,張元精神一振,目光看向李斯,“李斯,看來你的一石二鳥之計,已經打下了一鳥。”
“函谷關壓力已減,咱們演給袁尚的戲也差不多該收場,是該實施打下第二隻鳥的時候了。”李斯眼中掠起詭笑。
這時,旁邊不知情的李存孝,卻道:“函谷關壓力雖減,咱們雖可全力進攻袁尚,只是此賊顯然早有準備,越陽以南的諸道關卡都用山石加固,咱們的天雷炮都無法轟破,若繼續強行攻關的話,只能是徒損兵士和士卒,非是上上之策。”
“不強攻還能幹啥,我看只能硬著頭皮攻。”李定國撓著頭嚷嘛道。
張元和李斯對視一眼,主臣二人的眼中,同時浮現一絲會意的詭笑。
“既是正面打不開通往越陽城的道路,那仲不轉變一下思路,迂迴一下呢。”李斯意味深長的笑道。
“迂迴。”李存孝和李定國神色茫然,一時都猜不出李斯言外玄機。
張元卻已拂手笑道:“正面攻不破,本王不攻便是,傳令全軍拔營南下吧,再給本王放出風聲,就讓咱們要改道蒲坂,以主力之師去進攻關中。”
改道關中。
李存孝等諸將皆是一震,不想張元突然間會改變戰略,臨時又決定去攻關中。
不守眼前袁尚的勢力範圍地勢如此之險,既然無計可施,變換策略去攻關中,倒也未必不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