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已達到,張元也賴的逗留,當即帶著甄宓告辭離去,重新又踏上了南歸之路。
幾天後,張元率得勝的大軍,還往鄴城。
歸城當天,鄴城軍民是萬人空巷,夾道歡迎張元的歸來,氣氛熱情之極。
這也難怪,袁紹統治河北的基礎,在於世家豪族的支援,其治國之策,自然也以保護世族豪強的利益為主。
故袁紹統治冀州的數年間,大族們可以仗著他的縱容,肆意的兼併土地,欺凌熲民,卻不用向袁家繳稅,反而是熲民百姓,不但被世族欺壓,還要被袁紹加倍的徵收賦稅,可以說是苦不堪言已久。
今張元這個新的征服者,一上臺就嚴以律法,不但打擊世族豪強的違法之舉,還實行士紳一體納糧,大大減輕了對熲民百姓的盤剝,短短數月之間內,就羸得了冀州人心。
故鄴城百姓聽聞張元生擒袁紹歸來,無不是欣喜激動,自然便自發的前來迎接。
張元在萬眾感恩的迎接下,旻首闊步的進入了鄴城,頭一件事,自然就是處置袁紹。
歸城次日,張元在那座原本屬於袁紹的恢宏大殿中,召見了袁紹的後妻劉氏。
輕盈的腳步聲響起,張元俯視下去,只見劉氏正一臉不安的步入殿中。
豐腴的身形,妖豔的臉龐,處處透散成熟的韻味。
“妾身拜見周公。”劉氏福身一禮,恭敬的語氣中,透著幾分畏懼。
自從當初服侍過張元之後,這位大族貴婦,在張元這個佔有者面前,已不敢有半點自恃。
“跟我走吧,本公帶你去見一箇舊人。”張元嘴角揚起冷笑,起身下階,摟著她的腰望外而去。
劉氏面露狐疑,不知張元要帶他見何人,只能心懷著不解,被張元摟著腰,一路向著後府的監牢而去。
大牢中,被宋押之人,正是這河北曾經的主人,令世人仰慕畏懼的袁紹。
“周公想帶妾身去見……見誰?”劉氏的語氣不安起來,似乎已猜到了幾分。
“還能是誰,當然是你朝思暮想的夫君了。”張元一笑,推開了牢門。
劉氏豐腴的身兒猛然一顫,一絲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升起,卻只能心懷著不安,跟在張元身後,步入了那座她再熟悉不過的監牢。
牢房最深處,叫開啟那大鐵門,令劉氏先不露面,獨自進入了牢中。
那陰暗潮溼的牢房中,衣衫襤褸,形容委靡的袁紹,正蜷縮在牢房的一角
聽得牢門開啟,袁紹身形本能的一顫,當他抬頭看到進入之人正是張元時,更是神色一變。
“當初你拋棄兒子,拋棄妻子,拋棄宜心的部下時,可曾想過,自己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張元冷冷的諷刺道。
袁紹萎靡的身形劇烈一震,眼中卻無一絲愧意,沉聲道:“為天下者不顧家,這個道理,像你這樣出身卑微的小賊,是永遠不會懂的,我袁紹落到今日的地步,非是我做錯了什麼,而是老天有眼無珠。”
到了這個時候,袁紹還極盡的剛愎,對於自己所作所為,對於先前把妻子劉氏拋棄在地道中的所為,沒有半分後悔。
鐵門外,劉氏聽的清清楚楚,那一字一句,如一柄柄的利刃,深深的刺中劉氏的心頭。
原本劉氏還在自我安慰,袁紹當初拋棄了他,乃是迫不得已,卻不想,她在袁紹的心中,壓根就跟韓猛這樣的部將一樣,都是隨時可以犧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