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的野獸暴發出的能力,絕不容小視,否則,再強的獵人也有可能被反傷。
張元很清楚這一戰,便是不急不躁,正大雄渾的刀式,從容的遞出,將袁譚的瘋狂招式,一刀刀的擋下,一招招的壓制下去。
二人戰成一團。
勁風四掃,刃氣沖天,周遭地面溝裂,飛雪如暴。
方圓三四丈之內的周軍士卒,都能感受到那外散的壓迫力,四周計程車卒們生恐被那勁氣所傷,只能本能的向外退縮開來。
“短短半年間,他的武道又有精進,沒想到他還是個擁有過人武道天賦的雄主……”看著大顯神威的張元,就連李存孝也微微點頭。
十招走過,袁譚的狂暴徹底被壓制,興戰興沒有自信,二十招走過後,已是手忙腳亂,破綻百出。
三十招走過,漫漫的雪霧之中,突然間發出一聲慘烈之極的痛苦嚎叫。
一道寒光從雪霧中飛中,插在了五丈外的雪地中。
那是袁譚手中的大槍。
勝負已分。
李存孝目光一動,左右將士們的臉上也湧起欣喜,無數道目光向著戰團處望去。
雪塵漸漸落下,兩個人的身影重新清晰起來。
袁譚醜陋的臉扭曲變形,氣喘如牛,雙眼中盡是恐懼痛苦,左肩下方已裂出一道傷口,鮮血嘩嘩的往外翻湧。
張元卻橫刀傲立,威如戰神,年輕的臉上,流轉著狂烈的自信。
“張賊,你,,”袁譚咬牙切齒,身形搖搖晃晃,終於還是難以再坐穩,轟然從馬上栽落下來。
張元已勝。
李存孝微微點頭,英武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
左右眾將士們也皆鬆了一口氣,以欣喜崇拜的目光,仰望向他們得勝的主公。
跌落於地的袁譚,則痛苦的哼哼著,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撐著地面,拼命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一次次的爬起,卻又一次次的跌倒。
張元染血的戰刀,垂在袁譚的頭頂,絲絲鮮血滴落,將袁譚的臉血染。
看著這位袁家大公子,再次慘烈的跌在自己面前,心中一股爽快感油然而生,便是冷冷道:“袁譚,第三次跪倒在我的面前,感覺如仲,”
“張賊,你這殘暴的奸賊,你作惡多端,定然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羞惱痛苦的袁譚,趴在地上歇廝底裡的大罵。
張元卻冷笑道:“你在黎陽城做的那些好事,你以為能瞞得過世人麼,你都快要吃人肉了,都不怕遭報應,本公有什麼好怕的。”
袁譚被揭穿了所作所為,如被剝光了衣服一般,所有的醜陋都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一時羞恨無限,大叫道:“張賊,有膽你就殺了我啊,我袁譚這次再也不會受你的羞辱,再也不會,,”
“想死還不容易,舌頭就在你自己嘴裡,輕輕一咬,就是這麼簡單。”張元以鄙夷的目光俯視著他,坐等著他咬舌自盡。
有那麼一瞬間,袁譚的牙還真咬在了舌頭,真想自我了斷算了,免得再受張元的殘暴手段折磨。
可舌頭上傳來的痛楚,卻讓袁譚渾身打了個冷戰,自殺的念頭陡然瓦解,再也不敢深咬下去。
他根本就沒有自殺的勇氣,如果有,前番被閹之後,早就這麼做了,又仲至於苟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