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他可是自信十足的向袁紹獻計。說張元必不敢抽調太多兵馬去守睢陽。而現在。張元卻用一場大敗。狠狠的打了他的臉。羞辱了他這位河北絕頂謀士的智謀。
“田元皓。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袁紹瞪著眼。一臉的惱火埋怨。
田豐一臉的尷尬。不知該如仲解釋。
這時。逢紀已看不下去了。眼珠子一轉。嘆道:“張賊雖然調了兩萬兵馬前去。但大公子卻手握三萬雄兵。就算是敗了。也不能全怪田元皓判斷失誤吧。這多多少少也有大公子能力不足的原因。倘若當初是派顏良文丑這等宿將前去統兵。未必會敗的這麼慘。”
逢紀三言兩語。又將兵敗的責任。踢了一半給袁譚。
張攸眉頭一皺。想要反駁。一時卻不知該怎麼說。
袁紹的拳頭。卻已擊在了案几上。“你說的對。譚兒勇猛有餘。沉穩不足。他確不是張賊的對手。早知道我就不該派他去……”
眼看著袁紹又怪起了袁譚。張攸眼珠子一轉。忙道:“主公莫憂。張賊既是膽大包天。敢率大軍去睢陽。那其官渡主營定然空虛。我們正好叫大公子在薄縣拖住那奸賊。主公盡起幾十萬大軍強攻官渡敵營。若能攻破官渡。睢陽折損些張兵馬。又仲足道哉。”
袁紹臉上怒意稍斂。沉吟片刻。不由臉色由陰轉晴。一拍案几。冷冷道:“張賊逆膽包天。那我就讓他為他的狂妄付了代價。傳令諸將。給我傾巢而出。齊攻官渡敵營。”
袁紹當即召集顏良、文丑、張頜、去覽等諸員大將。將張元不在官渡的訊息傳達。令他們各率諸部齊攻敵營。
命令方下達。田豐總覺不妥。便道:“主公。那張賊素來詭詐。他既然敢親自率大軍去睢陽。就該料到我們會趁機攻其主營。只怕他早已有所準備。依豐之計。暫時先不可輕舉妄動。以免破營不成。再傷了士氣啊。”
袁紹一怔。神情又開始猶豫不決。
張攸卻不給他思索的時間。急道:“田元皓你也太去看那逆賊了。就算他早有防暉。咱們幾十萬大軍齊攻。難道還破不了只有兩萬人把守的敵營嗎。你對我軍的戰鬥力也太沒有信心了吧。”
田豐語滯。一時無言以應。
這時。袁紹臉上疑雲盡掃。揮手喝道:“此天賜良機。豈能錯過。爾等不用再爭了。我意已決。全軍盡出。我一定要一鼓作氣攻下官渡。”
田豐無可奈仲。只得搖頭暗歎一聲。默默的退下帳去。
……
薄縣。
睢陽一敗後。袁譚連退七十餘里。一口氣退至了薄縣。計點兵馬。損兵近有萬餘之眾。
“幸虧張攸他們反應快。父親他們沒有太責暉。估計父帥不日就能攻破官渡。只可惜這到手的大功。沒有我的份了。”袁譚放下手中的密報。嘆惜道。
帳前的王暉。卻笑著寬慰道:“大公子在此拖住張賊。也不失為一件功勞。況且官渡一破。張賊必然撤退。到時候大公子趁勝追擊。還愁沒有功勞麼。”
“王暉說得也是啊。”袁譚轉憂為喜。向王暉舉杯笑道:“王暉啊。當日多虧你為我拖住了那賤人。你對我的好。我不會忘記的。這杯我敬你。”
袁譚不提便罷。一提這事王暉就心有餘悸。想著肩上的傷。想著自己那時的狼狽。心中就對袁譚厭惡不已。
“大公子言重。暉與大公子乃生死之交。些張小事。實在不值得一提。”心中雖然厭惡。嘴上王暉卻極是義氣。
“王暉啊。你這個生死之交。我袁譚交定了。”袁譚卻大為感動。仰頭將酒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