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萍終於跟著厲非瀾回了京城，餘染莫也一下子覺得心裡空蕩蕩的，一時有些不適應。
餘氏前總裁餘青羶被以多項罪名起訴，其中最引人矚目的，自然是涉嫌殺妻案。
在庭審的那一天，餘染莫出現在庭審現場，坐在了證人席上。
“餘小姐，據悉您也曾是一名出色的律師，想必作偽證要承擔什麼樣的法律責任，不需要我再重複一次了吧。”
餘青羶的辯護律師在提問之前對餘染莫說到。
餘染莫點點頭，說：“我自然是知道的，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很好，我想請問餘小姐，您說您曾親眼見過我的委託人，您的父親餘青羶先生曾偷偷毀滅您母親車禍的證據，那證據是什麼，您又怎麼證明那證據是真實存在的呢？”
餘染莫對這一系列的提問套路知之甚深，早就知道這一點會被特別提出來詢問，因此鎮定地回答道：“我母親出事後，父親非但不積極調查事故原因，甚至對前來詢問的調查人員態度惡劣，多方刁難。”
“我無意中聽到父親跟人說，要儘快處理掉肇事的車輛，務求不留任何蛛絲馬跡。我當即就留了心眼，提前找人守在廢舊車輛回收廠，拍到了我母親出事時乘坐的車輛被報廢的全過程。”
那律師搖搖頭說：“餘小姐，車輛報廢是正常操作過程，你怎麼能以此判定就是你父親指使人去做的呢？”
“因為我看到了那個人的臉。”餘染莫回答道。
“那人曾是我們家的園丁，在我母親出事之前剛被餘青羶抓到手腳不乾淨盜竊家中財物，事後這人就消失不見了，據我們後期追查，他得了一筆意外鉅款，遠走他鄉還改了名字。”
“在我拍攝的影片裡，就有此人與廢舊車場老闆談話的片段，等下也會當庭播放的。”
餘青羶的律師始終抓著餘染莫一切都是從主觀臆測出發，刻意製造出帶有主觀誘導性的證據這一點不放，上半場庭審就成為兩個人的拉鋸戰。
法官宣佈休庭之後，餘染莫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頭靠著身後的牆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杯咖啡出現在眼前，莫旭然在她接過咖啡之後，順勢坐在了她的身邊。
“在想什麼？是擔心會敗訴？”
餘染莫笑笑，說：“如果這麼充分的證據還能敗訴，我以前的律師也白當了。”
“可是上半場情況似乎對你不利啊，難不成你是想等到下半場再發力？”
莫旭然對餘染莫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只是看不懂她現在的路數，難道她不急於給餘青羶定罪嗎？
餘染莫冷冷一笑，說：“希望越大的時候，一旦破滅之後，失望也就會越大。我就是要讓餘青羶好好品嚐這種明明眼看著希望就在眼前，卻要被一個一個戳破最終抱著絕望和不甘鋃鐺入獄。”
“旭然，我其實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他欠我們母女太多，即便是這樣對待他，我依然覺得自己太過仁慈了。”
莫旭然卻不以為然地說：“犯了錯誤本就該付出代價，若不是你堅持讓他接受法律的審判，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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