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夫婦趕到的時候，時間不早不晚剛剛好。
兩人將車在停車場停好，示意跟在後面的保鏢保持一定的距離，儘量不要騷擾到別人。
走向禮堂的這一路上，都有人不斷找著各種藉口與兩人搭話。
同在一所城市裡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比較熟絡，打起招呼來也更自然。
不在一個城市，特意慕名而來的，就要想想用什麼藉口才能顯得自然而不做作。
餘染莫全程掛著禮貌的淺笑，莫旭然則是一張生人勿近的撲克臉。
反正他平素見人也就是這個眼睛長到天上的拽樣子，倒是沒人會非議他什麼。
“旭然，我的臉都酸了。”
餘染莫趁著沒有人的間隙，小聲地跟莫旭然抱怨著。
他伸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揉著，雖然面無表情，眼中卻浮現出一絲笑意地說：“誰讓你願意給他們好臉色，就算是不理，誰也說不得你什麼。”
餘染莫一撇嘴：“我又不是你，頂著冷麵修羅的名頭，別人怕你可不怕我呢。”
“好了，在堅持會兒，現在就累了，那等下開學儀式之後還有分班和見班主任呢，你是不是要抱頭鼠竄啊。”
莫旭然說著說著，話就變了味兒，氣得餘染莫接著他的身體遮擋別人的視線，伸手掐住他腰間的軟肉擰了一圈。
“哎呀，莫總，莫夫人，真是有失遠迎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個身形微胖、團團臉，看起來一團和氣的中年男子走過來自我介紹道：“鄙姓許，許添，是小學部的教導主任。”
“許主任，你好。”
餘染莫立刻掛上職業笑容轉過頭去招呼到。
這種應酬的事，莫旭然是指望不上的，自然由她出面。
“莫夫人，您和莫總能光臨鄙校真是蓬蓽生輝、榮幸之至，不知等下能否請莫總上臺致辭呢？”
許主任一邊觀察著莫旭然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說。
他其實也算是見慣了各色權貴，畢竟聖亞面向的就是這個群體，可對於莫旭然，以及他背後那個龐大的利益聯合體，卻是絲毫小視的心都不敢有。
莫旭然眉頭一皺，手臂的袖子又被餘染莫輕輕拽了下，這才淡淡地說：“我沒什麼準備，致辭還是算了，倒是天恩兩個孩子，以後還得多得許主任關照了。”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許添原本也沒抱多大希望，聽到莫旭然拒絕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有失望，可讓他驚喜的是，莫旭然居然會拜託自己關照他的兩個孩子。
這可是天上掉餡餅，送上門來的攀附機會。
許添幾乎是立刻就笑開了花，忙不迭地答應著，那紅光滿面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中了五百萬的大獎一般。
莫旭然自然是瞧不上這樣諂媚的嘴臉，餘染莫的笑容也淡了許多。
他們都沒有發現，有個人遠遠地隔著人群，一直在注意這邊兩人的一舉一動。
她冷冷地盯著餘染莫，紅唇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喃喃自語道：“餘染莫，就讓你再得意一陣，很快你就會再次重溫失去一切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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