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回到愛麗舍之後，第一時間將餘染莫的話報了上去。
“死鴨子嘴硬。”
莫旭然冷哼一聲，臉上卻並沒有不悅的表情，反而還有著隱約的笑意。
江橙以為自己眼花了，眨眼再去看，卻還是那副萬年冰山臉。
睨了一眼自己好奇心旺盛的特助，莫旭然充滿警告的眼神成功讓江橙迅速低下頭去。
“讓你調查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莫旭然的話音剛落，江橙就迅速從手中的資料夾裡抽出一疊資料遞過去。
“莫總，你讓我去調查餘……夫人這五年的情況，所有的資料都在這裡。”
“夫人當年墜海未死，被許巍然所救，詐死後遠赴美國，五年來一直生活在那裡，她的和她母親的生活以及重學設計，都是有許巍然幫忙，回國也是因為想要找到葉國生醫生。而她現在的工作也是許巍然幫她聯絡的。”
莫旭然濃眉一軒，墨色的瞳仁愈發幽暗起來，手指在桌上輕輕敲著，重複道：“許巍然？就是當年一直幫著餘染莫逃跑的那個……前男友？?”
刻意加重在“前男友”三個字上的重音，讓江橙的頭低得更低，飛快地應到：“是，就是那個許巍然。”
“哼，他倒是殷勤得很。”
莫旭然又是一聲冷哼，煩躁地扯鬆了領帶。
對這種莫名滋生的怒氣，他定義為被人覬覦了屬於自己的東西，很不爽。
江橙偷眼看著boss一臉踩到狗屎的表情，不知怎的鬆了一口氣，又有淡淡的惆悵在其中。
“boss啊，你可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正在吃醋嫉妒的男人。”
他輕咳一聲，喚回了莫旭然的注意力，才又彙報道：“另外關於蘇青青小姐，她一連幾次挑釁夫人不成，最近到是收斂了很多，沒有再生出什麼事端。”
對蘇青青的監控早在她刻意混進餘染莫母親的醫療團隊就開始了。
莫旭然當時給出的理由是，不能讓這個可以最好掌控住餘染莫的軟肋被蘇青青毀掉，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江橙當然沒膽子拆穿自己的boss，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捻虎鬚那是餘染莫那種偶爾上頭的人才會做的事。
莫旭然重新拿起扔在一旁的資料看起來，若不是偶爾看到他的瞳孔緊縮，眉頭隱隱擰起，江橙還以為他對餘染莫這五年來的生活毫不在意。
而對莫旭然來說，他透過這些資料看到的，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餘染莫。
在他身邊的她，雖美豔卻瘦弱憔悴，總是隱忍委屈求全，又忍不住會露出利爪狠狠反擊。
遠離他的她，溫柔貞靜，堅持治療成為植物人的母親，為了挑起生活的重擔從零開始學習設計，還極有天分地取得了一些成績。
這樣的人，真的會為了爬得更高，為了贏而不擇手段，甚至不惜違背良心道德，讓冤者更加蒙冤，無法安息嗎？
莫旭然那曾經無比堅定的判斷，第一次產生了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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