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旭然眉頭皺起，只聽他冷冷的說道：“餘染莫，你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從你父親把你賣給我之後，你在我這裡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我……”餘染莫捏緊了手想反駁，莫旭然接著說：“那些明碼標價的單子簽了，難道你認為那不是賣？”
餘染莫無言以對，鼻尖發酸，“既然我在你眼裡是這麼不堪，那你又為什麼要答應聯姻？”
回答她的卻是一陣沉默。
縈繞在身邊的氣壓也彷彿越來越低，她隱隱感覺到莫旭然生氣了。
他為什麼生氣？
是她問的話哪裡不對嗎？
抬眼看向旁邊的人，卻猛然怔住，莫旭然俊美的臉部線條繃的很緊，那雙黑瞳正冷冷的盯著她。
下巴驟然一痛，她悶哼出聲。
莫旭然緊緊鉗制住她的下巴，餘染莫感到骨頭都要被捏碎了，她疼的下意識的就要伸手拉開，但被他另一隻手給按在了車窗上。
男人精緻的臉傾覆過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餘染莫呆怔的看著他的眼底。
那裡彷彿是狂風翻湧的極寒深淵，在深淵盡頭又是極力隱藏的哀傷。
沒等餘染莫細細看，她整個臉頰就被莫旭然大手掐住了，他薄涼的說：“你以為我娶你是看上你了，就你這種汙點滿身的女人，我這輩子都不會看上你，你也不過是我無聊花錢買來的消遣玩具罷了！”
餘染莫頓時面無血色，她身上的汙點……
汙點……
淚無聲的從眼眶中墜落，她的聲音都變得嘶啞，“是啊，我是個滿身汙點的女人，不用你提醒。”
灼熱的淚跌在了莫旭然的手上，他擰起眉頭，“你承認了？”
承認做了假證，承認自己沒有底線，沒有身為律師該有的原則！
餘染莫低下頭，但又被莫旭然用力捏住，她直視著他的眼，“不是你說的嗎，我是個有汙點的女人……”
“好！”莫旭然俊眉的臉瞬間變得猙獰，抬手就去扯餘染莫的外套，“那麼滿身汙點的人就不配穿高檔衣服！”
餘染莫始料不及，大衣被生生扯下，她震驚的去推莫旭然，但男女力量懸殊，她根本無法動彈直接被他壓在座椅間。
莫旭然把她奮力掙扎的雙手按住，另一隻手扯開餘染莫的襯衣釦子，“像你這種唯利是圖的女人就該暴露你的本性，而不是裝可憐去狡辯！”
“不要！”餘染莫真的害怕了，這是白天，如果她的衣服被扯下……
就像是被剝光在人前一般，餘染莫尖叫的掙扎，“莫旭然，你放開我吧，我錯了，我不該逃跑，不該頂撞你，放開我……”
之前也見識過發怒的莫旭然，然而這一次卻真正讓她感到恐懼，自己一直隱藏在深處的脆弱不想曝光出來。
“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莫旭然手中用力扯開了餘染莫的紐扣，餘染莫失聲尖叫，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狠狠推推他，然後迅速將衣服裹住。
莫旭然剛要再去扯，兜裡的手機響了，他深吸口氣接起來，對方說了些什麼，他雙瞳一直看著縮在車門旁的餘染莫，眼簾危險的闔起，“不去，掛了！”
餘染莫顫抖的裹著衣衫警惕的看向莫旭然，生怕他再有什麼動作。
莫旭然眼中劃過陰霾，冷聲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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