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染莫雖然很想上樓洗洗倒頭就睡，可看到莫旭然嚴肅的表情，還是調轉腳步走了過去坐下，問道：“旭然，怎麼了？那麼嚴肅。”
莫旭然大略地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下，然後看著表情震驚又心疼得餘染莫說：“染染，我知道你重新開始工作是想拿出一番漂亮的成績的，可你也答應過我要注意身體，更重要的是，你現在還是一個母親。”
“我不反對你追求你的事業，但這過程中我也同樣不想你缺失孩子們成長的過程。”
莫旭然的話雖然嚴肅，但是聲音輕柔溫和，並不是指責，而是一種關切和建議。
餘染莫也知道自己最近投入得太過，畢竟在之前的三千里，自己一直陪伴在寶寶身邊，即便他們上了幼兒園，早晚接送，還有晚上的相處都從沒間斷過。
“旭然，我知道了，是我有些太過急切，忽略你和寶寶了。”
餘染莫歉意地環住莫旭然的腰，主動親了親他的嘴唇。
“我沒事。”
莫旭然摸摸餘染莫的頭，嘆口氣說：“去看看寶寶們吧，一個個哭得小花貓似的，讓人看了心疼。”
餘染莫立刻站起身，心早就飛到了寶寶們的身邊。
寶寶房裡點著一盞昏黃的小燈，守在房裡的保姆看到餘染莫來了，連忙站起了身。
“噓，你坐你的，我就是來看看寶寶。”
餘染莫讓保姆繼續坐著，自己躡手躡腳地走到兩個寶貝的床邊，蹲跪了下去。
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即使在沉睡中也皺著眉，捲翹的睫毛還溼漉漉的，看著格外的惹人心憐。
忍不住輕輕在兩個寶寶的臉頰上親了又親，餘染莫的心裡又痛又悔。
“對不起啊寶寶，媽咪錯了，對不起。”
餘染莫小聲地說，生怕驚醒了沉睡中的寶寶們。
反覆地親了又親之後，餘染莫才戀戀不捨地走出了寶寶房。
原本的睏倦經過這一下，全都不翼而飛了，她坐在客廳裡一時有些走神，連莫旭然走到身邊坐下都沒有發現。
“怎麼了？看過寶寶還不去睡覺，你不累嗎？”
莫旭然剛沐浴完，頭髮溼漉漉的，身上散發著好問的青草味沐浴露的香氣。
餘染莫將自己埋在莫旭然的懷裡，悶聲說：“不困了，我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好媽媽。”
莫旭然啞然失笑道：“嗯，你能意識到這個問題，進步就很大，應該表揚的。”
餘染莫抬起頭白了他一眼，就又低下頭去，說：“我跟你說認真的呢，是我一下子迴歸了職場，就忘了自己之前的身份，其實我現在更應該扮演好的角色，是母親。”
莫旭然拍拍她的肩膀開解道：“染染，不管是你之前做律師，還是後來做設計師，其實都已經證明了你自己的能力，而以你我的背景，又不需要拼命去賺錢養家餬口，你可以讓自己不必要過得那麼辛苦。”
“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的嗎，只有你能開心幸福，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的。現在你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去調節，平衡好職場和家庭裡兩個不同角色的轉換而已。”
餘染莫點點頭，安靜地依偎在莫旭然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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