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染莫最終還是沒有休息。
她覺得自己始終欠許巍然一個解釋，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要解釋什麼。
時間已晚，餘染莫找不到還在營業的咖啡廳，只能把見面的地點放在了離家最近的麥當勞。
餘染莫到的時候，發現許巍然居然已經在等她了，不禁吃了一驚。
“巍然，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她坐下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隨便找了個話題。
許巍然一把抓住餘染莫的手，上下打量著，追問道：“染染，你沒出什麼事吧？我聽說你在巴黎的時候住院了？發生了什麼事？”
餘染莫發現，每次跟許巍然見面的時候，她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要躲開。
迴避他的視線、他的碰觸，他的一切都讓她覺得是負擔。
可這樣的話，她又怎麼說得出口。
餘染莫下意識的抗拒，讓許巍然眼神一黯，可他還是牢牢握住那隻手，送到唇邊輕吻了一下。
嘴唇貼上面板的溫軟溼潤感，讓餘染莫手向後一縮，許巍然便順勢放開了她。
“巍然，我，那天我崴到了腳，傷得有點嚴重，就被醫生留在了醫院裡。”
餘染莫隱瞞了莫旭然的存在，話只說了一半。
“讓我看看！怎麼會那麼不小心？”
許巍然一臉焦急地彎下身去，就要檢視餘染莫的腳踝。
雖然時間已晚，麥當勞裡卻依然有不少人在就餐，餘染莫二人男帥女美極為養眼，早就成為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餘染莫將腳往後一縮，不自然地阻止道：“巍然，別，有人在看！”
許巍然聞言向四周看了一圈，看到那些羨慕的、嫉妒的，還有心懷善意的鼓勵眼神，忍不住灑然一笑。
“害羞什麼，你我的關係，還要避嫌嗎？”
他不由分說地蹲下身去，抬起餘染莫受傷的左腳。
腳踝處依然打著保護用的繃帶，卻沒有在巴黎的時候包紮的那麼恐怖了。
眼見餘染莫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許巍然也不再逗她，放下她的腳，重新坐回到桌邊。
他正色地對餘染莫說：“染染，我希望你下回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能第一時間想到我。”
餘染莫低頭攪著杯中的咖啡。
她曾經有過無數次求助許巍然的時候，可是更多的，是得不到回應。
誠然他幫助過她很多，甚至沒有他就不會有重生的自己，可是他讓她失望的時候更多。
有多少信任能經得起一次次的失望呢？
許巍然知道餘染莫又再度鑽進了牛角尖裡，可他沒有辦法跟她一一解釋，難道他能幫著她對抗莫旭然，還不夠表達他的誠意嗎？
餘染莫不想每次見許巍然，都把氣氛搞得這麼尷尬，故意對他露出一個輕快的笑容，說：“巍然，我還以為在巴黎能夠見到你，本打算宰你一頓狠的呢。”
一向會順著她轉移話題的許巍然這回卻沒有回應她，而是沉默著盯著她看了許久。
就在餘染莫的笑容漸漸消失，想要避開他的目光時，許巍然輕輕地說：“染染，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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