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冰冷的牆壁，身前是灼熱的軀體。
餘染莫像是身處冰火兩重天的夾縫之中，進退不得。
她已經從最初的惶恐中冷靜了下來，不再試圖白費力氣地掙扎。
察覺到餘染莫情緒的轉變，莫旭然冷嗤了一聲，緩緩放鬆了手上的鉗制，卻還是沒有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整整五年，已經有整整五年沒有抱過這具身體。
當年的她形銷骨立，瘦得只剩一把骨頭，抱在懷裡常會硌著他，可現在，這具身體豐腴而柔軟，每一寸線條都剛好契合著他的身體。
他怎麼從來沒有發現，擁著這具身體的滋味居然該死的好！
“放開我！”
餘染莫清冷的聲音讓莫旭然放飛的思緒歸了位，他從她的脖頸間抬起頭，深深看進她的眼底。
那裡一片死寂的冰冷，甚至連以往最常見的不屈和厭惡都沒有。
“餘染莫，你這是什麼眼神？還是說你逍遙了這麼久，臉面對我時該有的態度都已經忘了？”
莫旭然手下一個用力，捏得餘染莫的腕骨咯吱作響，可她的表情卻分毫未變，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莫旭然，你就只會這種老三樣嗎？”
餘染莫忽然很想笑，她遠離了莫旭然五年，卻從沒有忘記過被他從就精神和肉體上凌虐的感覺。
曾經她很怕再度面對這一切，可當這一切真的重來一次的時候，她忽然就不怕了。
不過是痛苦而已，她什麼樣的地獄沒有去過？
“呵。”
一聲輕笑在黑暗中響起，莫旭然的手撫上餘染莫的眉眼，滑過秀麗精緻的鼻子，一路來到她的嘴唇上摩挲著。
“老三樣？我有什麼花樣，你不是知道得最清楚？”
莫旭然玩味地看著餘染莫的臉，如果她的身子不要抖得那麼厲害，或許他就真的被她騙過去了。
五年沒見，她的爪子還是一樣的利，讓他忍不住想要折斷她的翅膀，拔掉她的尖牙利爪，再看看她還有什麼樣的本事能激怒自己。
“堂堂莫氏總裁，淪落到躲在黑暗無人的辦公樓裡襲擊女人，莫旭然，是我高估了你，你不僅本事不長，反而退步了！”
餘染莫發現，人一旦豁出去了，真的是什麼事都敢做。
她知道她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可那種能讓莫旭然微微色變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
因為眼底湧上了笑意，那雙水潤的杏核眼看起來瞬間靈動了起來，這一變化讓莫旭然一時錯不開眼。
莫旭然眉峰一挑：“你似乎，並不怕我？”
餘染莫訝異地看著眼前這個面孔隱沒在黑暗中的男人，她沒聽錯吧？
那帶著一絲困惑的話真的出自莫旭然的口中？
她好笑地反問道：
“我怕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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