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風迷迷糊糊應了一聲,沒有多加理會。她來到這個世界,那兩人的死局就已經註定,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不值得攪擾她睡眠。
系統每當快要完成任務時就會興奮,活像是它的神格碎片要到手一樣,林止風覺得有些好笑,再次沉入睡夢時嘴角還勾著。
第二天清晨,林止風被宮人喚醒,說是萬壽宴早已搭上了,讓她趕緊梳妝打扮前去赴宴。
林止風沒有趕緊,她不想去看前戲,不慌不忙穿好了衣服,佩上最近得來的精巧首飾,帶著春見和白蔻一路散步去了宴會。
早就排演好的歌舞正演繹得熱鬧,宴會佔據了整個御花園,上方坐著老皇帝和各宮嬪妃,剛死了兄長和侄女的榮皇后坐在他身邊,臉上看不出一絲憂傷。
下方是皇室宗親和朝廷重臣,皇室以靖親王為首,重臣第一位是單林聰。再往下是官眷和各家小姐,林止風一眼就看到單玉嬋,正悄悄朝她揮手。
林止風的位置特設在老皇帝的左側下方,鬼仙恰好安頓在皇后的右下方。
他歸順的皇后的事,老皇帝心中一清二楚,只不過想趁今天一併解決,這段時間就沒有理會。
林止風入座後無趣地玩著茶杯裡的茶葉,約莫半個時辰過去,各式各樣的表演才終於結束。還沒喘口氣,又是一番繁瑣的賀壽禮節。
等一切表演完畢,老皇帝終於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朕今日宴請眾卿,既是為了過壽,也是為了讓你們來一個眼見為實。”
他的話讓眾人心中猜測不斷,想不到他所指的“實”到底是什麼。
“顧小神醫,你來說說朕患病的真正緣由。”老皇帝的目光看向遠方,沒有去瞧林止風,他不想對上那雙眼睛。
林止風十分樂意地站起身來,把他中毒中蠱的情況細緻說明,順便抬手指著鬼仙。
“此人在江湖上名聲極差,用活人試毒,手段殘忍,一查便知。偏偏他又有一手好醫術,皇后即可忽視一切,收買他為己用,隱瞞皇上的病情。”
鬼仙心中一個咯噔,哪怕有了一顆科技時代的心,也架不住他恐懼皇權。還沒來得及辯解,那清脆的聲音再次響徹宴會場。
“皇后尋名醫是為掩蓋事實,而事實就是,下毒下蠱的人就是她本人。”
“你血口噴人!”
皇后和鮮昭幾乎是一同開口,說出來的話都一致,默契十足。
人群中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有人懷疑,有人半信半疑,而更多沒有開口的人是全部都信了。
林止風沒有耽擱,讓春見取出金針攤開在桌上。“當著諸位的面取出蠱蟲,即可證明是誰在下蠱。”
皇后想到紫雲殿外的一幕,萬萬沒想到發生在姚太醫身上的事,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喏喏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待反應過來時,針已經扎進了老皇帝的穴位。
一套針結束,場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去看,終於有視力極好的人看到,三隻小小的黑色蟲子,從皇上的額心、嘴裡、左眼鑽了出來。
“是微塵蠱!”
“真的是蠱蟲!”
“朝皇后那邊去了!”
朝臣和嬪妃的聲音起起伏伏,這時候再無人懼怕皇后和鮮昭,因為誰都知道,他們今天必死無疑。
老皇帝強撐著身體的不適,用帕子抹去臉上的濁血,再次抬高聲音道:“皇后榮氏,三皇子鮮昭,褫奪封號貶為庶民,賜......腰斬。”
“鬼仙作惡多端,賜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