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說著水裡真的有龍嗎?”一兒童爬坐在船頭,靈動的大眼睛看著水面,入了神。
老人家一邊撐著船杆,一邊擦著汗,忽聞孩童聲,他嗡嗡一笑,喉結上下一抽道:“傳說在幾萬年前,這裡是被龍族統治的,我等先祖豢龍氏便是專門撫育龍子的。”
“龍……”孩童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就是大蛇嗎?”
老人家笑而不語。
“豢龍氏……我們是養龍的!”兒童想到什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老人家看著兒童無邪的模樣,敘敘唱道: “恰逢惡龍當道,民不聊生,我等豢龍氏聯合其他龍族一起反抗,最終在龍澤擊殺惡龍,惡龍死後,它的身子變成這蜿蜒千里,連綿不絕的山脈,它的血流淌在大地上,聚集為這堰江……”
兒童的笑聲傳來,老人家看去,卻見兒童在船上追著蜻蜓,一路蹦跳。
“起風了,坐穩了。”他寵溺一笑,腰一彎,一直,小木船緩緩的前行,兒童則在船頭蕩著白嫩嫩的腳丫子。
“唉!真是犟驢子,你說你老老實實躺著不就行了嗎?剛剛還在這的,被水衝哪去了?”伽陀在水邊遊動著。
“呀!小蛇?”兒童似是發現了什麼,他手一攔,一條小花蛇被他攥在手心中。
“哎呦!”咖陀叫喚了一聲。
“咦?還會叫!”兒童更加驚奇了,左右看看,確認無人發現後,他如撿到寶貝似的將這條蛇連同那沉甸甸的袋子一起踹進了懷中。
“八皇子!八皇子!您在哪呢!”江面上傳來陣陣的呼喊聲,卻見一群宮女和太監駕著小船徘徊在江面上。
一小太監湊到紫衣老太監耳邊。
“曹公公,我們都找了那麼久了,八皇子他估計……”
“放屁!”曹公公一瞪眼,“我可跟你們說,今兒個,我們這些人的命可就拴在八皇子的身上,陛下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三日之後,若是找不到,你們這些人都得下江殉葬!今天就是最後一天!”
眾人聽後心裡一個機靈,趕忙動起身來。
“你們幾個去那邊找找!”
就在眾人放棄等死之際,江的上流飄來一人,那人不是本人,正是跳下斷魂崖的葉無。
“快看!水上有人!會不會是八皇子?”宮女指著水面上飄著的人道。
眾人見此趕忙上前查探。
“你們倆。”曹公公揮了揮手,身邊兩個懂水性的小太監一躍入水。
“真的是八皇子!”兩個小太監翻開那人。
曹公公聽了此話後激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
“愣著幹嘛!撈上來啊!你們幾個還不快去幫忙!哎呀!使點勁兒啊!沒吃飯啊!太醫!太醫!”
“……”
老太醫從船艙出來。
“殿下他怎麼樣了?”曹公公兩雙眼睛灼灼的盯著太醫。
太醫捋了捋鬍子。
“殿下身體並無大礙,服下此藥,調養幾日便可。”他朝著後艙走去。
曹公公激動萬分。
“多謝老太醫!你們幾個快去給老太醫倒茶去,”他提高了嗓音,“小六子,放訊號通知馬伕長!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