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染莫看著莫旭然的眼睛，那雙子夜星眸中寫滿了擔心焦慮，慢慢冷靜了下來。
明明現在最難受的那個，應該是他才對。
她搖搖頭，讓腦海中紛亂繁雜的情緒和念頭都靜下來，然後重新抬頭看向許巍然。
“我沒事了，只是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見餘染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莫旭然才稍稍安下心來，鬆開了一直抓著她肩膀的手。
沒想到餘染莫反而順手將他的手抓住，握在掌心，說：“旭然，你，還好嗎？”
在這種情況下餘染莫還能顧慮到自己的心情，這讓莫旭然無比欣慰。
至少這代表，在餘染莫的心裡已經悄然給他留下了一個小小的位置。
他反手回握了回去，唇角勾出一抹笑，說：“染染，你知道心疼我了？這是好事。”
餘染莫這才反應過來，想把手抽出來，卻被莫旭然緊緊抓著不放，甚至得寸進尺地將她一把擁進了懷裡。
“莫旭然！你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
餘染莫試圖從莫旭然的懷裡掙脫出來，一手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將她牢牢壓在自己的胸膛上。
“染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拒絕我嗎？我不信我的真心你看不到，我也不信你沒察覺到自己對我的心動，染染，你真的對自己一點都不誠實！”
莫旭然說話的時候胸腔都跟著震動，連帶著耳朵貼在他胸膛上的餘染莫耳朵裡也都是嗡嗡作響。
可是他的話不僅聽到了餘染莫的耳朵裡，也也一併說進了她的心裡。
察覺到懷裡的人掙扎漸漸趨於停止，莫旭然的唇角勾得更高，這也算是他從昨天以來第一次真正地覺得輕鬆、開心。
打鐵要趁熱，難得餘染莫會表現出這樣柔軟的順從姿態，莫旭然又乘勝追擊地說：“染染，現在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跨不過去的鴻溝阻礙嗎？”
“就算是我曾經傷害過你，可我也是被誤導的，也在盡力彌補了，你又為什麼非要對你自己的心動視而不見，拒我於千里之外，這對我同樣不公平。”
餘染莫靜靜地聽著，她想不出反駁的話，因為莫旭然說的全都是事實。
之前她還可以用莫旭然傷害她做藉口，隨時想著從他身邊逃離。
可現在，一次次將她從困境中拯救出來的是他，一次次縱容著她對他的不信任，默默為她收拾殘局的，也是他。
而自己卻一直停留在原地，始終抓著那個藉口不放。
是她，太過分了啊。
餘染莫的沉默不語，讓莫旭然心中沒了底。
他想要把餘染莫的臉抬起來，好看清她的表情。
一雙手臂忽然環過他的腰背，餘染莫非但沒有順著他的手抬起頭，反而用力將自己更深地埋進了他的懷裡。
這是餘染莫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第一次主動的投懷送抱。
莫旭然的身體僵直了一下，似乎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隨即他再度強硬地將餘染莫從懷裡挖出來，不容拒絕地狠狠噙住了眼前那如花般嬌豔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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