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沒說什麼,莫旭然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眼前這個潘多拉的盒子一旦開啟,就什麼都知道了。
盒子裡的東西很多,也很雜,可是被許巍然分門別類擺放得很好,也並沒有什麼灰塵,看上去經常被翻閱的樣子。
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張年代久遠的照片。
莫旭然的父母和另一對年輕的夫婦站在花園中交談,笑得很開心。
第二張,是那對夫婦身邊站著一個小男孩,懷裡抱著一個小女孩,笑得極為開心。
接下來是一張報紙,在社會版頭條加粗字型的標題是:年輕夫妻創業失敗欠下鉅額債務輕生,一家四口三人魂斷幼子僥倖死裡逃生。
接下來是五本厚厚的剪裁資料,全是有關於莫旭然的新聞。
從他還沒有進入公眾視線開始,甚至最早可以追溯到他的高中時代。
他的歷任女友,身邊的恩師、好友,只要能被找出來的,幾乎一個不漏全在資料冊上。
“這是……衝著我來的?”
莫旭然抬頭看向江橙,後者沉默向他點了點頭。
“去查,在這些資料上的人,是不是還有別人遭遇到了不幸。”
莫旭然沉聲說,聲音裡卻有一絲難掩的顫抖。
江橙不忍地說:“旭然,其他人除了正常生病亡故之外,就只有……只有惠惠是意外身亡的。”
莫旭然快速地翻看了五本資料冊,也只有惠惠的最為詳盡。
“應該是你和惠惠感情穩定,且訂婚之後,許巍然就將她定為了重點關注的目標,後面的所有資料全部是關於惠惠的。”
江橙在這之前就將所有的東西都看過了,自然知道里面都有什麼。
“既然是衝著我來的,那就是說他的父母跟我父母之間有什麼恩怨,恐怕他父母自殺跟我家業脫不了關係,所以他才會找上我,想要透過讓我痛苦來報復我。”
莫旭然腦子極快,很快一條脈絡清晰的線就被整理了出來。
“所以,殺害惠惠的兇手原來是許巍然。”
他聲音冷到可怕,伸向箱子裡的手卻顫抖著久久放不下去。
江橙不忍地別開頭,眼圈有一絲泛紅。
在資料冊的下面,壓著一件血衣。
那是一條被鮮血浸透了的婚紗。
因為時間久遠,血跡已經黑得發紫,可那條被血染的婚紗看起來卻是那麼那麼怵目驚心。
“難怪,總是找不到惠惠那條失蹤的婚紗,難怪,她會渾身赤裸地倒在血泊裡,原來,居然在這裡。”
莫旭然最終將婚紗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就那麼痴痴地看著。
惠惠那麼純潔溫柔的女孩子,最後走的時候,連蔽體的一絲半縷都沒有。
她最渴望穿上的,卻永遠也沒有可能穿上了。
如果許巍然的目的就是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那他真的好手段,成功地做到了。
莫旭然並沒有在那種情緒裡沉溺很久,之前知道惠惠是因他而死的時候,那種心痛到死的感覺已經發洩出去了太多,現在更多的是一種麻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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