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在夏國皇室被百般針對,極為壓抑。
縱使有夏禮與夏皇的疼愛,但兩人本質上都是功利的。
就是希望她可以成長起來,一同對抗方錦。
也是看中她的潛能,遠遠高於其他皇室血脈。
從現在來看,怕是她的身份。
如今回想起來,自己從一出生就是籌碼,是在關鍵時刻,用來對付老仙師的籌碼。
同時,也是維繫夏禮與夏皇之間關係的主要基石。
讓他們根本不可能反目,只能夠一直聯手。
可是在北寒關,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商尹出現了。
讓她發自內心欣賞,屢次出手相助,自己內心暗生情愫。
可最後卻是自己的親兄長,在她內心還沒有真正接受的時候,卻迎來眼前這種死局。
哪怕沒有成為道侶生活過,那成為兄妹一起在這世界中,掙扎求存也好。
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在她的眼神中,盡是不捨與不甘,不願,不服,不忿。
覺得為什麼上蒼要這麼對自己。
“萬一要是把你留在這裡,你怎麼辦?”夏昕始終不肯離開。
“去吧,就讓上天來決定。”商尹笑道:“再者,你的血脈可不一定行呢,這是要你們雙方能夠得到陣靈的認可才行。”
“知道了。”夏昕知道,自己的母親夏禮血脈比起神域,只能夠算一般。
至於商行道,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血脈力量,但她知道,那是曾經被譽為可以超過老仙師的頂尖天驕。
可以問鼎神軀,在十六歲的時候,修為境界就直逼神軀境。
一身造化驚人,十歲就獨自出門歷練,老仙師從來都是不管不顧。
商行道在繼承老仙師的衣缽下,又開創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
與商天正,父子二人曾經在夏國有極高的威望。
故而在方錦看來,絕對不能夠將他們二人留著,否則的話,遲早有一天,皇室的威望也會受損。
當日水仙宗也參與到其中,事後才能夠被許諾,成為國宗。
夏昕站在陽位祭臺上,感受著奇種符紋的力量,玄而又玄,隱隱之間,竟是與身上戰衣有微妙的共振。
“準備好了嗎?”朱麟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