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起來了,這野獸,我以前在一本書上好像也描述過,”荀嚴拍著手道,差點灑了手裡好不容易收拾起來的骨頭。
“荀嚴,別一驚一乍的,嚇到我了。”時霽驚慌道,這四周那麼黑,荀嚴這一叫,她還以為有什麼東西突然來了。
聽到時霽這樣說,荀嚴只好放平了語氣,道:“上古傳說,這怪物一出現,人間就會有大災出現。原來傳說是真的啊,還好死在了這裡,沒有汙染到隔壁的城鎮。”
這萬一不是在相對偏遠的豐延鄉,而是在容城,那麼整個容城,都會像現在的豐延鄉這樣吧。
也不知道這野獸是從哪裡跑出來的,不過這些年見到的,經常引起地方恐慌的野獸,也就見怪不怪了。
“你說,山海閣仙知不知道《山海經》裡面,藏著這種野獸呢?”方塵『露』打趣道。
“山海經裡的野獸,即使是山海閣仙,也未必都一一瞭解。”林霜醉義正言辭,雖然是真話,但是這樣說自己,感覺還真是彆扭呢。
他雖然知道山海經是封印著許多,會威脅人類生存的野獸,還有阻止人類成神的法力。
但是他也沒有想到,這些野獸對人類的改變,會是這麼大。或者說,是有法力的人,會成為一種很可怕的存在。
“別鬧了,我們快抱好這些骨頭,回去再說吧。你們想在這裡睡一晚上?”時霽不耐煩道。
其實她已經勉強習慣了,可以在野外過夜的。
不過這月亮剛剛還在的,現在又被雲層遮蓋住了,現在整個山林,除了方塵『露』手中的光球,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先不說她很怕黑,光這身邊的白骨,還有這光禿的樹杆,就能讓人聯想到很多恐怖的東西了。
下山,四人直奔衙門,他們手上這包東西,放哪裡都不好。
重要的是,他們今天傍晚逃出來的時候,可是敲暈了好幾個差役。這鬧不好可是跟官府的人結了仇的。
“我們就這樣去衙門啊?”荀嚴抱著那堆被麻布包起來的白骨。
“對啊。今天門口的官差,可是你敲的喔。去敲鼓自首吧。”方塵『露』還加重了語氣,強調是荀嚴把那些差役敲暈的。
“你也有份啊,為什麼是我?”荀嚴不好說裡面的人是時霽打的,就只能去怪幫時霽拖人進去的方塵『露』。
“荀師兄,你去吧。”
荀嚴有些不服氣,不過時霽都開口了額,還是把包裹放下,上前去敲鳴冤鼓。
“大不了就用你的腰牌啊,何必為難他呢?”林霜醉自己不喜歡荀嚴,可是怎麼方塵『露』也喜歡捉弄起荀嚴了。
方塵『露』護著腰上的小牌牌,把它解了放到衣服裡面,道:“我拒絕。這麼快暴『露』身份,還能不能好好玩了。我國師的身份可只有皇族和二品以上少數的官員知道。”
看到林霜醉不屑的表情,方塵『露』又道,“沒你厲害,這裡除了我,沒人知道你是山海閣仙。”
“你們又在聊什麼,門開了。”
只聽到裡面傳來罵人的聲音。
“大半夜,誰活得不耐煩了。知不知道衙門報案也有規定時間的啊!”
荀嚴想說不知道,他一直在太虛,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
可是看到官差一臉想打人的模樣,還是不要逞一時口舌之快,只好道:“我們找到了,引起豐延的瘟疫的源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