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內,刀疤臉萬萬想不到,在這個時節,對方居然會突兀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楚堯卻保持著二人對峙的姿態,不慌不忙地說道:“你這長刀之上加持的,是‘烈風符’吧?只可惜年頭日久,刀身鏽蝕,符文許多地方有錯漏堵塞,不夠貫通;否則,刀身的速度,應該能夠再提升三四成才對。”
刀疤臉一愣,怔然道:“你懂煉器之術?”
楚堯一笑:“略懂,略懂。”
刀疤臉思量片刻,似乎是在掂量,眼神望望楚堯,又望向自己的長刀,忽然間哈哈一笑,倒轉刀身收起刀鋒,讚了一句:“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不但身手、膽識如此了得,對煉器之術也這麼精通。”
楚堯的右臂也收了回來,獸化的部分漸漸恢復,忍受著爆發過後的劇痛,嘴角一揚笑道:“舵主不打了麼?”
刀疤臉嘿然一笑:“少年人,我想跟你談個條件,你如果能答應,咱倆之間這點小衝突,不提也罷。”
“哦,什麼條件?”
“你如果幫我修復我這柄‘風狼’上的符文,之前的恩怨既往不咎,甚至我還邀請你加入我十八分舵,做我野狼幫的供奉,如何?”刀疤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楚堯。
楚堯只略一思量,便點頭笑道:“可以。”
雲聰在他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走上前來聽到楚堯答應,不由地一驚,悄悄扯了扯楚堯的袖子。
楚堯知道他的意思,和野狼幫這種地下勢力扯上關係,不但危險重重,更重要的是,於名聲上極為不好看,尤其自己還是嵩陽學院的學生。
不過,楚堯自有他自己的生存之道,這些虛名他從來沒有放在眼裡。
刀疤臉哈哈大笑:“好好好!果然是痛快之人!相比起來,什麼林沖,什麼十七分舵,老子還真不看在眼裡!”
給副舵主使了個眼色,那人從懷中取出一塊刻著狼頭的鐵製令牌,遞給楚堯道:“少年人,這是我十八分舵的通行令牌,我名方平,綽號斜眼狼,是這十八分舵的副舵主,說實話,我很欣賞你。”
楚堯從方平手裡接過令牌,這才看到,他也是鍛體境六重天。
“如果剛才是他倆一起動手,自己肯定是不死定殘。”
“至於我,老子名叫雷動,綽號刀疤臉,待你方便,就請前來助我修復‘風狼’,可不要失約,嵩陽學院的高材生。”
最後一句話,是在提醒楚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是地下幫派常有的威脅手段,楚堯自小就見怪不怪了。
刀疤臉雷動拍了拍楚堯的肩膀,帶著方平,大踏步地走開了。
待到二人走遠,楚堯才猛地齜牙咧嘴,用左手狠命撫摸著右臂,和被那雷動拍過的肩膀,劇烈地疼痛讓他直嘶嘶吸著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