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工會大廳內。
所有人都開始有些顫抖地從不算太長的桌子中取出那件靈氣燈,極為小心地放到了桌面之上,開始鑽研著,打量著,思考著,等待魯九方的一聲令下。
楚堯也從書桌取出那件靈氣燈,瞄了一眼就不由得心中一笑。
拆解?
構裝?
如果說理論性的知識,他或許還處於最基礎的階段,然而……這種真正的煉器實戰,他從六歲就開始做起,而今已經是整整十年!
可以說,基礎靈器的拆解構裝,已經是他與生俱來一般的天賦技能。
他的手法技巧,同樣來自於那個男人……老海!
老海傳授給他的煉器之道,只有三個字,即……眼,手,心!
眼疾,手快,心靈!
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浮雲。
楚堯的煉器之道,是真正的實戰之道,透過千萬次的實踐經驗孕育而生,或許沒有精準萬分,或許沒有純熟老練,但卻是以一種最簡單粗暴,最直截了當的方式,破解一切,分析一切,構裝一切!
他也如同場上的上百名少年一般,等待著魯九方的號令。
似乎,他聽到了身旁諸多少年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撲通……
“開始!”
魯九方一聲令下!
嘩啦!
整個煉器工會的大堂之中,頓時喧譁沸騰起來,如同煉器宗門之中最繁忙火熱的生產線,一件件靈器被從中拆解一空,靈件被卸下,靈符被拆開,構裝被破解……
眼看著眾人額頭冷汗直流,手忙腳亂的忙活,楚堯卻是悠然自得,一副瀟灑閒適的樣子。
這種簡單的工作,對他而言當真是輕而易舉,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他甚至悠閒地先觀察了一番眾人的動作。
上百少年之中,真正有過實踐經驗的,恐怕也只有兩三成,大多數人只是理論知識豐厚而已;而這兩三成中,經常實踐的,恐怕又不足一兩成。
楚堯身旁的雲聰,額頭上也滿是汗珠,甚至都流進了眼睛裡也不敢有空閒去擦拭,任由汗水滴落,但依舊沒辦法順利將那一件靈氣燈拆解,急得他滿臉通紅。
但有兩個人,卻清晰地從所有少年之中脫穎而出。
正是郭城主之子郭少陽,和那靈寶宗的天才少年孫飛白!
二人都是一臉淡然從容,沉穩不言,手中卻是動作如飛,嫻熟之極,只有偶然的互相對視一瞥,都只從彼此眼中看出了競爭拼鬥之意。
楚堯看了一眼,便看出孫飛白的實踐經驗更加豐富,尤勝過郭少陽一籌;然而郭少陽的手法一絲不苟,精準無比,絲絲入扣,甚至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多餘動作,簡直就是如同教科書一般精確,如同機械一般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