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
雖然是初秋的夜裡，風不小。但週五晚上的炒冰攤，還是照樣熱鬧。
我想跟嫂子，談談她跟那家夥的事，客人熱鬧的時候，卻還說不上。
終於，來去的客人少了點，我跟嫂子，也能一起坐在燈光明亮的桌子邊。
我喝一口茶，看著燈光中的嫂子，就是美。披肩長發被見吹得有點亂，看起來更加美。
“你怎麼這樣看我。”嫂子也是喝一口茶，看著我問。
我就是看著她，看著她，因為招呼客人過後，才會衝我笑的深深酒窩。
“嫂子是怕你傷心，怕你跟許珊珊鬧不爽，才過來的。剛才，你卻讓嫂子差點受不了。”嫂子小聲說，杏眸也衝我嗔。
“嫂子，跟他離婚。”我小聲也說。
“離婚了，嫂子能怎麼樣？”嫂子也小聲說，抬手將被風吹散了的披肩長發，往後麵攏。手放開了，長發卻又被吹亂。
嫂子瞧我還要說話，小聲又說：“別說了。”說完了站起來，是有客人要走了，她送客人也收錢的節奏。
我也不說話，還想著，等會客人走光了，嫂子會不會留下來。
時間差不多，一輪清爽明亮的圓月，也高掛在頭頂的正中。最後的客人，也終於笑著跟我和嫂子告辭。
“嫂子還要回去。”嫂子小聲說，然後又趕緊收拾著桌子。
“我送你。”我也說。
嫂子點點頭，收拾完了桌子，抬臉看著頭頂正中的圓月，沒有出聲，抬起來的臉也沒有低下。
我拿著裡衣，想送嫂子到山後，順道往山坡上的水坑裡溜。看著嫂子抬臉看著圓月，感覺她肯定在想著，什麼浪漫的情景。
嫂子對著圓月陶醉的模樣，我不想打擾她，讓她看吧。悄悄地，我往山坡上麵走。
初秋夜裡的山泉水，就是涼。不過我往清澈的水裡浸，卻感覺著，又是涼出鬱悶。
嫂子要回去了，我讓她跟那家夥離婚，她還沒答應。
我的腦袋冒出水裡，抬手抹去臉上的水，張開眼睛卻嚇一跳。嫂子就坐在水坑邊的石頭上，雙手放在膝蓋上，託著下巴看著我。
“現在水涼了，以後，燒點熱水。”嫂子看著我臉朝著她，小聲說也站起來，手朝著我伸。
“沒事。”我說著，繼續洗。
“快點，別著涼了。”嫂子又小聲說，朝水坑邊蹲，拿起我穿過的裡衣，往水裡浸。
我洗完了，嫂子也洗好了兩件裡衣，站起來，看著我水淋淋的身子。
“嫂子，你為什麼不敢跟那家夥離婚呀？”我說大聲點。
嫂子沒說話，伸手拿過我的毛巾，擰幹了，幫我擦去身上的水。
“葉天，嫂子不會跟他離婚。”嫂子小聲說，擦完我的後背，擰幹毛巾，又走到我的前麵。
我不管身上還帶著水，我就是要讓嫂子，答應跟那家夥離婚。雙手突然扶著嫂子的臉，朝著她因為嚇一跳，稍稍張開的嬌紅親。
“嗯！”嫂子低低地出聲，擦著我身子的手也停。
“嫂子，那家夥以後要是還折磨你，你又不敢說，你就這樣過一輩子呀？”我說著，又朝著嫂子親。
嫂子突然雙手往我身子按，用力將我推開，毛巾也朝我肩膀上搭：“你自己擦，嫂子要走了。”
我抬手拿著毛巾，瞧著嫂子，真的轉身往山上慢慢地走。我也不說話，趕緊穿上衣服，往嫂子的方向快步走。
前麵的嫂子，應該是聽到我的腳步聲，站住了也轉身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