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姑娘中修為最高的那個率先醒了過來,她剛一睜眼便翻身而起,警惕的看向四周。
待看到月傾寒和隱渺,當即就要取出武器,卻發現自己的儲物道具不見了,就連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換了,不由後退一步,面露警惕之色道:“你們是什麼人?”
發現衣服被人換了,卻沒有第一時間檢視自己的身體,而是戒備並詢問情況,這應該是個常年行走在外的人,月傾寒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斷。
隱渺冷冷道:“救你命的人。”
那姑娘很快冷靜下來,她依舊警惕,微微皺眉看向周圍的情況,昏迷的女子,女子的乾屍,她面色劇變,連忙檢查自身。
待她發現自己並未遭到毒手才鬆了口氣,臉色恢復平靜,對月傾寒和隱渺躬身行禮道:“晚輩多謝兩位前輩救命之恩。”
隱渺淡淡道:“你叫什麼,是怎麼被抓到這裡的?”
那姑娘走下床,赤著腳站在地上,恭敬道:“回前輩的話,晚輩名叫雲棉,是一名獨行修煉者。三日前,晚輩在混亂之域外的小鎮上休息,可能是晚上修煉時著了道,具體什麼時候昏迷的晚輩也不知,總之醒來時就到了這裡。”
月傾寒眉頭微皺,沒說話。
那邊又有兩個姑娘醒了過來,隱渺一一問過,雖然地點不同,時間不同,但發生的事情基本相同,都是稀裡糊塗地被抓到了這裡。
隱渺的面色很難看,對月傾寒道:“主上,看來是有人在捕捉販賣爐鼎。”
月傾寒微微頷首,淡淡道:“應該就在混亂之域內。”
隱渺面色陰沉,忍不住喚了一聲,“主上。”
月傾寒看她一眼,淡淡道:“我會讓孫家查這件事情,若能查到,我們就管一管,反之,便罷了。”
月傾寒對於此事挺在意的,原因是那幾個姑娘的情況。
無論是在哪,女子行走在外總比男子要多一些麻煩,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也是必然的事實。
而在這種情況下,獨行的女子往往具備過人之處,或是修為戰力,或是特殊的手段,而必須要有的,就是警惕、謹慎的心。
那麼,是什麼讓這幾個修為達到五六階的獨行姑娘在不知不覺中中招的呢?這一點很值得探究一番。
“是,主上。”隱渺點頭。
外邊傳來孫銘的暴喝聲,“演魔幫幫主已死,爾等還不投降?降者免死,抵死頑抗者,殺無赦!”
月傾寒起身,打量演魔的這間房間,靈魂力仔仔細細掃過每一寸,地面、牆壁、屋頂。
隱渺也隨之打量起這間房間。
這間房間很簡單,除了屏風以外只有一張大床,一套桌椅和一個書架,但用料和外觀卻極盡奢華。
大床背靠的牆壁上掛著三幅字畫,也不知道是誰的作品,字很漂亮,帶著風古,畫也很漂亮,帶著神韻。
另外大床對面的牆壁上掛著一把帶鞘的長劍,劍柄和劍鞘上鑲嵌著各色寶石,一眼看過去十分晃眼。
另有一些寶石吊墜等物,亦有黃金製成的飾品掛的到處都是,整間房間給人一種花裡胡哨的感覺,真不知道那演魔是怎麼住下去的。
很快,除了那名被採補了一半的姑娘尚未醒來,其餘的五個姑娘全都醒了過來,她們也都瞭解了自己的情況。
經過起初的後怕之後,她們都大為慶幸,紛紛朝月傾寒兩人道謝,若非月傾寒兩人相救,她們的下場不用想也知道。
隱渺讓她們先呆在這裡,幾人全都同意。
月傾寒站在床對面的牆壁面前,看著牆壁上掛著的那把帶鞘長劍,微微皺眉,眼神若有所思。
半晌,月傾寒伸出手,抓向劍柄。
隱渺連忙道:“主上,屬下來吧。”
月傾寒收回手,淡淡道:“好。”
隱渺撐起靈力護罩,伸手握住劍柄,緩緩將長劍抽了出來。
隨著長劍完全離開劍鞘,房間內響起一陣咔咔的機擴聲。
“前輩,床動了!”有個姑娘低聲喊道。
月傾寒和隱渺回頭,果然見到那張大床被緩緩移開,露出一條向下的階梯,通往不知名的黑暗處。
隱渺道:“主上,屬下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