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奔騰,徐瑤和李虎很快衝到了一處。
李虎搶先一刀朝徐瑤劈來,那刀鋒迎著陽光,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一副要將徐瑤劈成兩半的架勢。
徐瑤沒有嶽傾寒的天生神力,也不似百里燕那般萬里挑一,她不過是在跟隨嶽傾寒之後練了幾日的體而已,在力量上,終究不足。
所以,徐瑤輕輕一撥馬,避過這一刀,抬手一槍刺向李虎的咽喉,這一槍快狠準,還帶著巧勁兒,端的是厲害非常。
李虎嚇得渾身寒毛乍起,連忙一歪頭,卻還是慢了一步,那槍尖貼著他的脖子刺了過去,雖然沒有傷到血管,卻是劃破了面板,幾滴血珠頓時滲了出來。
還不待李虎有什麼反應,徐瑤右手猛地一抖,紅纓槍的槍桿是木質的,具有很強的彈性。
她這麼一抖,那槍桿就像是一條大蟒突然翻身一般,結結實實地抽在了李虎的脖頸處,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李虎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朝一側歪去,好在他及時抓住了韁繩,這才免去了摔下戰馬的命運。
此時二馬錯鐙,徐瑤手中的紅纓槍就像是長在了她的手上,自然而然地朝後方一刺。
這一刺干脆利落,行雲流水般速度極快,若是沒有個上萬次的練習是做不到這個程度的。
李虎這邊剛剛坐直,重心還有些不穩,雖然感覺到背後的襲擊,卻也是躲避不及,被一槍刺中了後心。
兩馬徹底錯開,沙塵揚起,遮住了噴濺而出的鮮血,徐瑤順勢收回紅纓槍,而李虎的屍體也從馬上栽了下來,“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北嶽這邊立即想起了歡呼聲,嶽傾寒當即下令擂鼓,鼓聲一響,北嶽兵士更是士氣沖天。
反觀南陸,首戰敗了,而且自家的將領還是被一個女人,不,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丫頭堂堂正正地刺於了馬下,那股子喪氣,就別提了。
宋揚風見此,當即道:“荀路,你去。”
“是,將軍!”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膀大腰圓的男子手持一杆長柄狼牙棒,催馬衝向了戰場。
嶽傾寒眼睛微眯,淡淡道:“陳松,你去!”
“是,副帥!”聲音甕聲甕氣,身高將近七尺,像是一頭熊一樣的北嶽大漢手持兩柄人頭大小的鐵錘衝出南陸軍陣,來到了戰場之上。
與此同時,那邊的荀路也到了戰場之上,一見到是他就開口喝道:“你讓開,我要殺了那小賤人給李將軍報仇。”
陳松看著五大三粗笨嘴拙舌,但真開了口,卻是有些言語之能,他冷笑一聲,道:“嘴巴放乾淨些,這裡是戰場,別賤人長賤人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那後院女子在和別的女人爭寵。”
陳松長得高大,嗓門兒也大,加上他刻意提高了音量,兩方軍士距離靠前的全都聽到了。
南陸軍士頓時有不少人面露羞憤之色,而北嶽軍士這邊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有那軍士更是大聲喊道:“不錯,你莫不是走錯了地方,哈哈哈!”
“不錯,快些回那後院去吧!不然就要失寵了,哈哈哈!”
就連一向沉穩的徐瑤也彎了彎嘴角,卻見陳松側頭對她咧嘴一笑,甕聲甕氣道:“徐將軍,立功的機會人人有份,副帥讓你先回去,這一陣交給我了。”
徐瑤微微頷首,道:“陳將軍小心。”
陳松哈哈大笑,掄起手中的兩柄大鐵錘在中間一碰,發出噹的一聲巨響,道:“徐將軍放心,我陳松大錘落處,必要將對方砸成肉餅!”
徐瑤微微點頭,撥馬返回了軍陣。
陳松這才看向了對面的荀路,哈哈笑道:“我乃北嶽四品衛將軍陳松,來將何人,通名報姓!”
荀路被陳松剛剛的一番話差點兒氣炸,可事到如今他也沒法罵回去,只能壓住火氣,沉聲道:“南陸衛將軍荀路。”
陳松微微點頭,催馬就衝了過去。
荀路毫不示弱地迎了上來,掄起手中的長柄狼牙棒就朝陳松的頭頂打去。
陳松哪會怕他,手中雙錘自下而上地砸在了狼牙棒之上。
“當”的一聲巨響,雙錘和狼牙棒碰在一起,狼牙棒被震得彈起來足有兩尺。
陳松哈哈大笑,雙臂一伸,兩柄鐵錘朝荀路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