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隊伍從東城門離開了京城。
城外參加春獵的諸位大臣和鍛牧族的使者已經等在這裡了,除此之外,還有隨行的兩千北嶽鐵騎!
那兩千北嶽鐵騎,身披甲、手持銳,坐馬上、列方陣,整齊靜默,盤踞在那裡,好似一頭匍匐的巨獸,威勢與殺氣隔著數百丈亦震懾人心。
百里燕忍不住雙眼放光,激動道:“凰歌,這就是我們北嶽鐵騎嗎?當真是,當真是,當真是神兵!”
嶽傾寒淡淡一彎唇角,道:“沒錯,這就是我們北嶽的鐵騎,我們北嶽的鐵騎,早晚會踏平南陸,一統天下。”
嶽任廣聽到了,不禁哈哈大笑,道:“凰歌,你可願上馬持槍,為皇伯父打下南陸,讓皇伯父有生之年看到天下一統。”
嶽傾寒胸中湧起一股豪情,笑道:“凰歌必當竭盡全力,助皇伯父當上這天下間的共主!”
“哈哈哈!”嶽任廣哈哈大笑,道,“好!有凰歌此言,皇伯父心中已安,皇伯父便等著你率千軍萬馬,踏平南陸!讓這天下南北,盡歸我岳氏!”
嶽傾寒見他高興,趁機道:“皇伯父,千軍萬馬之間,凰歌一人之力終究不足,還需左右雙手幫襯,如此,把握更大!”
嶽任廣一聽這話,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就給了嶽傾寒腦門一下,笑罵道:“小丫頭跟你皇伯父玩心眼兒!”
嶽傾寒佯裝吃痛,伸手捂住額頭,嗔了一句,“皇伯父!”清冷的聲線微微拉長,就像是冰山雪蓮突然到了面前,衝擊力十足,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嶽任廣又笑了,道:“你不就是想讓皇伯父同意百里燕和徐瑤兩個丫頭能不受女子身份束縛,上陣殺敵、論功行賞嗎?朕準了!”
嶽任廣最後用了“朕”,就代表正式,金口玉言,說了就不能反悔了。
嶽傾寒連忙躬身行禮,嚴肅道:“凰歌謝主隆恩。”
百里燕和徐瑤心中激動,紛紛躬身行禮,朗聲道:“百里燕謝主隆恩。”
“民女徐瑤謝主隆恩!”
嶽任廣擺擺手道:“你們兩個的事情朕早就知道,一個銳意進取、武藝高強,一個沉穩剋制、大將之風,如此兩員大將,若是因女子身份而被埋沒,著實是我北嶽的損失,所以,不必謝朕,要謝,就謝你們自己,是你們的本事讓朕下了這個決定,否則,那是萬萬不能的。”
嶽任廣這話說得讓百里燕和徐瑤兩個二八少女紅了眼眶,差點兒就哭了出來,心中極為感動。
百里燕伸手一抹眼睛,笑道:“陛下大恩,民女唯有以命相報!日後征伐南陸,民女願為先鋒。”
徐瑤也道:“民女亦願以命相報。”
嶽任廣點了點頭,道:“好,你二人之言,朕記住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諸位大臣們等候之地,見到嶽任廣到了,眾大臣齊齊跪下,朗聲道:“臣,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嶽任廣嚴肅著臉色,道:“眾卿免禮!”
“謝陛下!”眾大臣起身。
鍛牧族使臣由莫肖博呼帶頭,牽著馬走了過來。
一行二十餘人以手撫胸,深深彎腰,朗聲道:“外臣拜見北嶽陛下。”
嶽任廣看到莫肖博呼心中就不舒服,但還得忍著,擺了擺手,笑道:“使者不必多禮,今日春獵,隨意一些最好。”
“謝北嶽陛下!”莫肖博呼帶頭謝恩。
隨即二十餘人站直了身體,莫肖博呼的視線卻是落在了嶽傾寒的身上,道:“莫肖博呼見過凰歌郡主。”
嶽傾寒淡淡地點頭,道:“凰歌見過使者。”已經不叫少族長了,足見她此刻的態度之疏離。
嶽任廣一看到這小子勾搭他家侄女就不爽,朗聲道:“諸位愛卿,今日乃是春獵之日,時辰不早,啟程吧!”
“是。”眾大臣應是,騎馬的上馬,坐車的上車。
嶽任廣對莫肖博呼道:“使者遠道而來,理應行在朕的身邊,請!”
他心裡恨不得一腳把這小子踢飛,離自家凰歌越遠越好,奈何,他不能。
莫肖博呼眼中一亮,心中大喜,道了聲“是,多謝北嶽陛下。”就翻身上馬,朝嶽傾寒這邊靠了過來。
卻不料徐瑤好似無意間提了提馬,擋在了他和嶽傾寒之間,緊接著百里燕撥了撥馬頭,來到了嶽傾寒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