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也知道不能和商明月纏鬥下去,可是,在商明月連綿不絕的攻擊下,他根本無法逃脫。
商明月自然也明白墨羽現在的情況,她曾經和墨羽這類人交過手,還不止一次,對這類人有些瞭解。
墨羽這種人,講究一擊必殺,一擊不中立即遠洋,尋機再擊,再逃再擊,直到敵人死亡或是事不可為。
所以一旦逮住對方,一定不能急著解決對方,因為這種人一般都精通躲避和逃跑,她要做的是,纏住對方,讓對方無法遠洋,直至耗死。
所以,商明月手中的細劍越來越快,無數的劍影連成一片劍幕,將墨羽整個人罩在其中,就好像是一張漁網,網住了它想要的魚兒,任由那魚兒如何掙扎,也不會放鬆。
墨羽露在黑袍外的眼神絲毫不變,手中短刃隨著商明月的劍速而加快,腳下的步法開始變得飄忽詭異,忽左忽右、忽前忽後,讓人看不清他的真正位置。
商明月漂亮的眸子微微一凝,她明顯感覺到了墨羽的意圖,手中的細劍速度明顯加快了三分,拉出一片片殘影,好似一片片月色在閃爍。
墨羽的眼神卻是微微抖動了一下,手中的短刃於剎那間連揮三次,格擋商明月的三次攻擊。
然後,在眾目睽睽下,在商明月的劍光籠罩下,墨羽就那麼憑空消失了,無聲無息、無影無蹤,瞬間而已,憑空消失!
很多人都瞪大了眼睛,更有人下意識站了起來,目光在擂臺上來來回回的逡巡,希望能找到墨羽的身影,但是無一例外的失敗了。
商明月也楞了一下,她沒想到墨羽這樣也能逃脫,卻很快反應過來,她的面色依舊平靜,不見絲毫的急躁,淡淡的眸光朝四周看去,纖細的柳眉忍不住微微皺起,隨即鬆開,閉上雙眼,靜靜地站在了原地。
觀戰的人被擂臺上的氣氛所影響,紛紛閉上嘴,更有甚者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臺上情況。
一時間,中央廣場上一片寂靜。
而在武靈峰外,距離武靈宗足有一千多里的空中,五名服飾各異的男子凌空而立,一方兩人,一方三人,互相對峙著。
三人一方中的青衫男子看著對面兩名白衣男子,淡淡道:“雲明、盧峰,想不到你們真的做了玉劍閣的走狗,難不成姓月的爬上了你們的床?若不然你們堂堂天境武者為何會為她出手?”說到最後不僅語帶嘲諷。
此話一出,不光是穿著白衣的雲明和盧峰皺眉,就連站在青衫男子身邊的兩名黑衣男子都忍不住皺眉,爬床?這什麼話,是堂堂天境武者該說的話嗎?也不嫌掉價。
被叫做雲明的男子輕笑一聲,道:“姜峰前輩當日創辦江峰學院,傳承萬年,實乃偉業。奈何後輩中出了個你姜濤,如此目中無人厚顏無恥,怪不得江峰學院的弟子日益狂妄,不知所謂,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看,江峰學院偌大基業就要毀在你姜濤的手中,可悲可嘆!若是姜峰前輩知曉,怕是要被你氣得吐血不止。”
盧峰撫掌笑道:“不錯,身為天境武者,滿腦子男盜女娼,如此心胸,如此低俗,著實讓吾輩天境武者不恥,真盼你早日西歸,以免汙了天境武者之名。”
要說雲明和盧峰這話說的,也不太符合他們天境武者的身份,奈何姜峰的齷蹉言語在前,此時倒是顯得他們的言語不那麼難以接受了。
姜濤氣炸,怒道:“無知小輩,竟敢口出狂言,咒我江峰學院基業被毀,真真是該死,”說著咬牙切齒,怒指對面兩人,指尖真元湧動,“今日,我定要你二人死在此處!方知禍從口出的道理。”
姜濤忽而看向身邊兩人,怒道:“洛葉、王宗,你們在等什麼,還不和我聯手殺了這二人,待殺了這二人,我們也好返回武靈宗處理那邊的事情。”
洛葉眉頭一皺,這什麼語氣?有火對著他發算什麼意思,奈何現在身處戰場,他也沒時間和他計較這些,只看向對面兩人,道:“雲兄、盧兄,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今日三對二,你們毫無勝算,弄不好還會命隕於此,數千年修為毀於一旦,又是何苦?不如聽小弟一句勸,你們現在就掉頭,雲兄回你的雲野帝國皇室,盧兄回你的雲野帝國皇家學院,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不行!”姜濤第一個反對,怒視著洛葉,喝道:“姓洛的,你什麼意思?他們侮辱我江峰學院,又侮辱於我,此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對面的雲明和盧峰差點兒笑出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腦子不清醒之人,偏偏還是個天境武者,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達到天境的,也算是神奇了。
王宗笑道:“洛兄說得不錯,雲兄、盧兄,回去吧,何必為了一個玉劍閣傷了你我的和氣呢?”說話間竟是無視了姜濤。
“你!”姜濤氣急,好在他還沒有傻到極限,知道現在不能和洛葉、王宗二人動手,只能強自壓下這口氣,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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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明和盧峰對視了一眼,若是平時,他們自然不會輕易和同階修煉者動手,因為一個不好就會受重傷甚至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