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一聲暴呵乍響在場中,驚得不少人循聲看去,卻見一名白髮白鬚的老者雙目赤紅,怒發倒豎,凌空朝月傾寒衝了過來。
月傾寒轉身,淡淡地看向來者,神情平靜。
老者眨眼間已落在了月傾寒的面前,怒視著她,雙拳緊握,咬牙切齒道:“月小姐,你惡意殺死我宋家嫡長子,就這麼走了,怕是不好吧!”
“不好?有什麼不好?”月玉鋒的聲音好似冰刀般硬生生插入了老者和月傾寒二人之間。
話剛落,她已落在了月傾寒的身邊,一隻手搭在她的肩頭上,一雙鳳眸冷冷地看著面前的老者,冷冷道:“宋尊是你們宋家嫡長子?”
“不錯!”老者面對月玉鋒這內界來人明顯有些氣若,卻還是硬著頭皮,怒道,“正是我宋家嫡長子,月傾寒無故惡意擊殺我宋家嫡長子,是不是該給個交代。”
“交代?”月玉鋒冷笑一聲,“剛剛在臺上,宋尊所言怕是有不少人聽到了,對我月家嫡系大小姐出言不遜,本就是死罪。寒兒不和他計較,連劍都沒有出鞘,你還要如何?難不成要寒兒站著捱打?他死了那是他實力不行,連一道劍指揮出的劍氣都接不住,虧你還有臉和我在這裡要說法!”
月玉鋒的聲音很大,看臺上的人都聽到了,有不少人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哎,真有意思,月小姐劍也未拔,宋老頭還要如何?”
“不錯,難不成要人家站著捱打不成?”
“宋尊小子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不放低姿態,分明是找死,怪的誰來?”
……
這些議論聲,有的人顧忌著宋老頭的聖者身份,壓低了聲音,但有些人就不在乎他,更有些人故意放大了聲音,從而討好月玉鋒和月傾寒。
“你!”宋老頭聽到月玉鋒的話和周圍人的議論聲,氣得差點兒原地爆炸,體內的靈力也運轉了起來,明顯是要動手了。
月玉鋒卻是面色平靜,只涼涼地看著宋老頭,一副等你出手的架勢。
“爹!”正在此時,一名中年男子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伸手拉住了宋老頭的手臂,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宋老頭的臉色越來越黑,身上的靈力波動卻漸漸平息了下去,待那中年男子的話說完,宋老頭怒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卻是沒再多說。
那中年男子訕笑了兩聲,對月傾寒和月玉鋒抱拳一禮,道:“宋家家主宋玉見過月少主,月大小姐。”
月玉鋒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道:“見過宋家主。”
宋玉心中一喜,對方竟然沒有絲毫不給面子的不理他,面上卻是不顯,道:“剛才之事,的確是宋尊無能所致,怪不得月大小姐,家父也是愛孫心切才無禮冒犯了二位,在下替家父向二位賠罪了。”
月玉鋒眼中光芒微閃,微微點頭,笑道:“宋家主客氣了,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我們絕不會在意。”
宋玉的面色僵了僵,好在反應快,面色立即恢復了正常,抱拳道:“多謝月少主,在下感激不盡。”
月玉鋒點點頭,一拉身邊的月傾寒,快步離開了此地,原地獨留下笑容僵硬的宋玉呆立片刻後也快步離開了。
這段插曲似乎就這麼過去了。
回到看臺上,月傾寒迎接的是一大片的讚賞。
“姐!幹得漂亮,像這種登徒子又自以為是的傢伙,就應該一劍斬了!”月傾舞一臉的太解氣了的表情。
柳清音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道:“該殺!”
玉無緣幾個也紛紛表示了贊同!
在場都是容貌美麗的女子,像這種被攔住要請吃飯,不去就說看不起誰誰誰的事情都遇到過,沒有一個不討厭的,這其中,玉無緣玉大小姐還親手劈過一個。
月傾寒只是笑了笑,她殺宋尊,確實有這方面的原因,但說真的,她的出手並不過分。
就剛剛那一劍,若是錢薇來接,絕對能接住,卻不料……想來,那位宋尊大少爺進入帝階榜的手段怕是不太光彩。
比賽還在繼續,一場接一場,玉無緣在第六場上臺,對手不弱,但遇到了玉無緣算他倒黴,沒幾招就被打下了擂臺。
今日的帝階組比賽結束,留下來的不過一百二十五人,月傾寒這邊的幾人都透過了這一輪。
月傾寒等人照例沒有觀看君階組的比賽,乘坐飛舟回到了問情曲。
飛舟落下,月傾寒剛一下來,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師父!”緊接著一道白影就掠了過來。
月傾寒:……